杨城之温声的呼叫唤回她的神绪，她偏过头看他。
“你有什么发现吗？”
姜虞摇了摇头，杨城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问：“怎么了，有重要发现？”
杨城之抓了抓后脑勺，不太自信的回到：“现场没发现什么，只是我有个想不明白的点，在北宁公安局的时候就有这个疑惑了，但好像跟案情无关，我便没问出口。”
“嗯？”
“那什么，这个天台不是很少有人来吗，而且学校的学生应该都知道这里是上了锁的，那刘成梦是如何毅然决然就来了这儿呢？”
杨城之的话仿佛一颗巨石投入水波无澜的静湖，一切理所当然的情节似乎都有了裂痕，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姜虞对这个案子的认知变得更加千头万绪。
“你的疑问非常具备考证性，也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姜虞一手抵在鼻尖下，低眉深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杨城之说：“走吧。”
“啊？去哪儿？吃饭吗？”杨城之还未跟上她的思路转换。
“去图书馆，看看她最后还的那本书。”
“哦。”
杨城之跟上去，待蒋怡上好锁后，三人一同来了图书馆。
图书馆的老师是个带着眼镜身材娇小的女子，声音温温柔柔的，十分亲和。
知道两人来意后，她赶紧去取了那本刘成梦事发前还的那本散文集，并将该书的相关借还记录导出来供两人参考。
此时已经下课了，外面逐渐喧闹起来，偶尔有一两个来借书还书的学生看到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在，心里都在揣测些什么，出门一传十十传百，又带起了“刘同学之死有冤情”的议论热潮，给学校紧张沉寂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躁动。
两人不仅查阅了刘成梦生前还的这本散文集，连她所有借阅过的书都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就像罗燕说的，这本书有些年头了，书页已经起了毛边，借阅过的学生好多都已毕了业，里面标注过得笔记虽然不多，但基本上都是一些对原句的勾画，偶尔有批注了一两句所感，实在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另外刘成梦借阅过的书籍品类繁多，从古籍正史到奇幻小说，从玄学神话到现代科学，从鸟语花香到星辰大海，都有她拜读过的痕迹，实在很难看出她的喜好。
蒋怡带着两人去食堂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但还在食堂吃饭或聊天的学生也不算少，出了刘成梦这件事后，看到学校又来了个穿着制服的人，学生们不禁多了些好奇和猜忌，围坐在一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对于出现这种情况蒋怡是有过担忧的，但是回想过来就算没有公职人员来访，光凭网上那则帖子这个风波也会在学校被长久议论下去，还不如表现得坦荡一点，早日了清这件事，让学校回归平静。换一个思路，说不定还能将学校的名声宣传得更广，负面营销也是一种营销。
为了早点完成询问，两人拒绝了蒋怡要带他们参观学校的计划，用过餐后径直去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