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詹基弯着腰,左手捂着右手,面露一丝疼痛之色,似乎受了伤。
擂台上躺着两把大刀,细看正是那两把银色大刀,但此时却略呈暗红色。
原来是刚才的火剑被大刀破开瞬间,嗜人火热如蛆附骨般攀上大刀,温度骤然猛升,冲在前面的右手大刀吸收了大量的火热,高温顷刻间便灼伤了右手,心神失守的白詹基再难操控,双刀脱手而飞,在擂台上一阵胡转乱窜直至撞到台柱弹回中央才静下来。
许侍郎两眼放光,忽的来一句:“试问风姑娘,此招可是风老前辈的绝学——风雷邺火剑!”
“大人好眼力,小女子不过领悟皮毛,风雷二字愧不敢当。”风凝婉抱拳,尽显世家风范。
“风姑娘,既然刀已落地,便是输了,白某心服口服。”白詹基坦然一笑,毫不气馁。
“白公子绅士风范,若不是处处留情,小女子怕也难以取胜,在此多谢白公子成全。”风凝婉双手抱拳敬了一礼。
“谬赞了,风姑娘武艺非凡,实力在白某之上,胜之理所当然。”白詹基也回敬一礼。
“此战风凝婉胜!”
“接下来,第六场武试,鲍风雪对战苏不知。”
“我擦,这个名字好吊啊!”
名字吊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都怪我那无良的师傅给如此英俊的我起的什么狗屁玩意,对得起我这张脸么?
“歪脖子树那边的那个丑鬼,对,就是你,你是叫苏不知吧?”
丑鬼?信不信劳资有几百种方法打得你这丑鬼哭爹喊娘!
“是的大人,小的正是苏不知。”
“快上台挨揍,然后滚出去要饭去吧,哈哈哈!”
台下居然一致的口风!真没想到京都的人都这么爱嫉妒,可耻,太可耻了,长得帅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要饭的个头倒还不小,也不知能抗几下揍,我二两银子赌十招之内!”
有人嫌场面不够热闹,干脆吆喝着开盘,台下一下子不受控制,也不知从哪搬来一张桌子,真就押起注来。
“你也不看看那姓鲍的青年有多结实,定是个武功高手,我五两银子赌五招之内!”
“你看看那乞丐连擂台都要端凳子才能爬上去,弱的不能再弱了,哎呦厉害,那青年一个轻点地面飞入场中,轻功了得啊!我七两银子赌一招结束比赛!”
“我三两!”
“哎哎,别挤,我也压三两!”
“我许平丘做庄!苏不知赢一比一千,鲍风雪赢一千比一千零一,哈哈,做回慈善。”
……
哎喂,我还在台上呢!我还没死呢!你们这特么都什么意思啊?就这么看好我么?就没有差役管管的么?聚众赌博唉!
许平丘?你不是管武试的许侍郎么?要不是不方便展露武功,我非立马生撕了你不可!
苏不知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晃着脑袋似是心中有了主意。
“那要是平手了怎么算?”苏不知斜靠着台柱缓缓的说道。
“平手?那也得有能抗揍抗到对手筋疲力尽的身板才行吧!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哈,可不是嘛,待会别哭就算你是条汉子了。”
观众们又开启了死怼模式。
“平手的话,一比一万!”许侍郎出口成惊。
“那我一文钱,压平手。”苏不知声音发颤,眼睛通红,用发抖手的从腰间取出一块白布,白布里包着一文大钱,只见那文钱被擦得油光程亮,想来平时定是爱护有加。
“果然是个要饭的!哈哈哈!妈耶,真的是要笑死我了!”
台下的观众么没有一个笑的能直起腰的,这是得有多穷啊,乞丐也定不会如此夸张啊。
“那便擂台上见真章吧,你的一文钱我许某会替你转交给你的同行的!我的肚子哟。”许侍郎捂着肚子笑道。
你全家都是乞丐!
臭要饭的!
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