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可芝瞪了戚茗玥一眼：“让你乱来，本来有很好的牵制她的东西。”
“怎么是我乱来啊？是您觉得戚雨芮已经很鸡肋，不想再用钱养着孙明薇了。凭什么又甩锅给我啊？现在怎么办？还怎么拿捏她啊？”
瞿可芝着急地在房间里踱步：“你先别着急，她虽然知道我们不是给的实时视频，但不一定知道孙明薇已经死了啊。待会儿走一步看一步吧，就说最近没时间去酒店，过两天让护工拍了发给她。”
瞿可芝母女俩还在商量时，戚雨芮就已经赶回来了。
她气势汹汹地找到两人，质问道：“为什么要拿视频糊弄我？”
戚茗玥嫌恶地看她一眼：“谁有时间管你那个植物人妈妈啊？护工发给我的视频，我就给你看看咯。”
瞿可芝点点头，假笑盈盈：“只是时间不一样而已，只要看到就行了吧？我也是为了你好，我们把她好好养着，你就能自己好好生活，不是吗？”
戚雨芮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以前这对母女俩向来是不阻拦她和孙明薇见面的，可突然完全不让她见，要么是病情加重，要么……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这对母女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明不白地替她们做了那么多蠢事。
戚雨芮深吸一口气，隐忍问道：“真的吗？那护工一般什么时候会发视频给你们？”
“不定时啊，那个护工你也知道，工作而已，哪里有多上心。我们也不好催，催多了人家不耐烦，倒是对她不好。”
瞿可芝向来都很会这一套，她越是轻声细语说话，戚雨芮就越觉得不适。
“知道了，那如果她发给你们，就麻烦你们还是给我看看，我有点担心她。”
“行了行了。”
直到戚雨芮离开，瞿可芝和戚茗玥才莫名地一对视。
戚茗玥不可置信地问道：“妈，她就这样走了？我还以为她又要到我们面前大闹一顿呢。”
“估计一时上头吧，她应该知道，耍嘴皮子，在我们这里是讨不到好的。”瞿可芝推门要走：“那人PS技术不错，合成的视频完全看不出来，找时间再一次性多做几个吧，还能糊弄一阵子。”
……
从戚家出来，戚雨芮回到自己租的老破小房子里，翻找出了之前偷偷留下的孙明薇护工的电话。
瞿可芝母女总是不准她和护工联系，那个护工心好，怕她担心，就每次留下一个数字，组成了她的电话号码。
戚雨芮匆匆拨电话过去：“您好，我是戚雨芮。”
那边的女人瞬间沉默了，半晌，女人为难地说道：“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
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护工。
戚雨芮立马哀求道：“我知道你拿着她们的钱，就要遵守她们的规则。我这么久以来一直也没有打过你的电话，就是不想跟你添麻烦。但这次，我只能求助你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
那边的沉默，让戚雨芮的心脏骤缩。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还在吗？”
“我已经换主顾了半个月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