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没有立即起身，反而是伸出双手捏住科沃斯脸蛋上的肉肉往外扯，“小疯子，真是够难缠的。”
“呜～”科沃斯发出一声低沉又委屈的哀鸣。
阿伦看见科沃斯两只红眼睛突然就开始往外冒豆子，一些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到阿伦的手指上，明明比起科沃斯滚烫的脸颊泪水要冰凉许多，阿伦却好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缩回了手，“哦！该死的，你哭什么？！刚才怎么不见你哭？”
阿伦有些慌乱，没想到科沃斯真的又被他欺负哭了，果然莱斯特兰奇就是个爱哭鬼。“别哭了……”
“疼。”科沃斯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流，他拿手抹来抹去根本止不住，“还有，我不是爱哭鬼，我只是控制不住。”
“疼还打得这么起劲？”阿伦揉了揉自己疼得最厉害的肚子，“下手够狠，疯子……”
“疼是疼，但是……喜欢。”科沃斯说着就拿那双亮晶晶闪烁着水光的眼睛热切地望着他。
阿伦听到这话眉头狠狠一皱，偏头避开他炙热的视线，语气严肃起来，“莱斯特兰奇，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老实回答我，明白吗？”
科沃斯一边擦眼泪一边点了点头，“你问。”
“那天晚上，就是上一次我和你打架的那天，汤姆是不是去找过你？”阿伦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科沃斯应了一声，“他确实是来找过我。”
“他找你做了什么？”阿伦追问道。
“咳……”科沃斯垂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说：“那天晚上他来找我，我以为他是来找我麻烦的，毕竟那时候你还在医务室里疼得发抖呢。他也确实是来找我麻烦的，他上来一句话也不说就跟我打了一架。”
阿伦听到这话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哦？然后呢？谁赢了？”
科沃斯用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阿伦，不过到底开口说：“里德尔赢了，但他没有你厉害，打得没你疼。”
“嗯哼，”阿伦接下了他这个马屁，“接着呢？打完后你们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不要去招惹你。”科沃斯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
“那你怎么还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诶。”
“因为我喜欢……”
“……”阿伦的脸唰地一下就爆红起来了，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科沃斯，用友好的眼神示意他“好好说话”。
“他让我不招惹我就不招惹吗？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科沃斯挑挑眉说道，看起来真欠打。
阿伦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尽量平复心情，不让自己变得激动。这家伙是逆反心理作祟？所以汤姆好心办坏事给他惹了个麻烦精？
不，直觉告诉他这还不是事实。
“你们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没有了。”
“真的？”阿伦狐疑地问道，“汤姆没有问你一些问题？”
科沃斯笑了，“你觉得里德尔问了我什么？或者说，你想问我什么？”
阿伦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科沃斯，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探究什么东西，“莱斯特兰奇，你是不是喜欢享受被人凌虐的快感？”
科沃斯嘴角的微笑加深了几分，“你和他问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