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对她并不存在什么偏见，但也并没有什么交情。
她和这个皇妹唯一的交集，也就是那同一天的生辰了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心音内心复杂。
两人相顾良久，终是女子先开了口。
“今日之事，多谢皇姐解围。”
她神情少了几分冷意，嗓音多了些许温度。
如果不是对方来得及时，以她莫名被禁锢的灵力，恐怕难以脱身。
她眉目轻敛，目光看向垂着的手，那指尖之上的暗暗涌动，是不知何时又恢复如初的灵力。
楚心音吐出一口气，浅浅的勾起了一丝笑意：“三妹客气。”
她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是给咽了下去。
＊＊
等所有人都离开，等女子独身回了屋后。
有人避开了所有护卫。
门并没有关，她悄然站在玄关处。
“泠晚。”
女子闻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没有惊讶，只浅笑：“进来坐。”
夙君看到她面上的笑容，抬脚走了进去，顺手将门也给带上了。
两人相对而坐。
顾泠晚给她倒了杯茶，谁都没有说话。
夙君斟酌着端起茶杯，没有立即送入口中，只是那么看着。
她没有问什么，也不必去问。
就在半个时辰前，当她寻着楚星灿到了这里…
当她看见被围困的顾泠晚，当她知道对方就是那个不被皇室承认的公主时，她瞬间明白了那冷心冷情的性子从何而来。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问她为什么隐瞒身份？还是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这不都是显而易见吗？
想起楚星灿，夙君攥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眼中冷光乍现。
空气有些安静。
夙君抬手，茶入喉中依旧温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论顾泠晚说不说，她都不会追问。她不想更不愿去揭她的伤疤。
毕竟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之下，必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如果她的冷是保护自己的面具，那就算一直戴着又何妨？
在她这，她只是顾泠晚，是她的朋友，这就够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夙君展露笑颜：“我可以在你这儿住吗？”
她状若嫌弃：“明光宫的床太硬了，睡得我腰疼。”
原本做好了对方问什么她都回答打算的顾泠晚，闻言一愣。
随即也笑了起来：“好。”
……
入夜。
二人同躺于一张榻上，谁都没睡，只安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有烟火绽开的声音——那是为庆贺楚心音的生辰。
“顾泠晚，生辰快乐。”
夙君声音轻脆柔和。
顾泠晚侧过脸，烟火绚烂的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让她看清了对方微亮的星眸。
看到了她眼底的情绪。
纵然无人在意你的生辰，但还有我会记得…
“谢谢。”
她浅笑着闭上了眼睛，手轻抚上胸口。
那里隐隐有些发烫，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