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时也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你是说,温实初悄悄去给祺贵人看诊了?怎么可能,可是看错了?”
绘春道,“主子,是小夏子递过来的消息。”
皇后手指敲打桌面,脸上忽明忽暗。
“小夏子御前侍奉,眼力向来不会错的。看来,祺嫔已经背叛了本宫了。
真是叫人意外,祺嫔那个脑子,怎么会发现呢?
温实初……,看来是柔淑妃做的好事了,这个贱人,她就是要与本宫对着干!
至于祺嫔的事儿,本宫倒是疏忽了,只想着让她避孕,倒是忘了关注她的身子已经损毁到何等程度了,去,找个太医,给她看看。
“是,主子。”
“皇上这会儿在哪儿?绘春的事儿,总要给皇上有个交待,与其等着皇上问责,倒是不如本宫自己上门认个错处,想必皇上也能宽宥一二。”
剪秋抬眼小心翼翼道,“皇上这会儿在永寿宫。”
皇后不快,“皇上向来勤勉,这时候不应该在养心殿批折子么?”
剪秋小声道,“奴婢听小夏子说,偶尔皇上也会把折子拿到永寿宫去批……”
皇后阴沉道,“也好,柔淑妃也在,想必皇上不会不给本宫脸面。”
皇后到的时候,永寿宫笑声一片。
弘熠无奈,“弟弟,是阿玛,不是玛玛。是额娘,不是额额。”
白薇在一旁,“眼下的场景倒是叫奴婢想起六阿哥这个年岁的时候,也是不会叫阿玛和额娘,主子当时也纠正了许久呢。”
弘熠惊奇,“额娘,是真的吗?孩儿竟然没有弟弟聪慧?”
陵容失笑,“小孩子学说话,大约都是这个时候左右。你那时候,额娘没教几天就会了,倒是比你弟弟聪慧许多。你这样聪明, 以后可要给弟弟做榜样才行。”
弘熠乖巧道,“是,额娘,儿子一定给弟弟做好表率。”
弘熠出生以来,事事都赶不上,实在叫人心疼。
而且,他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自己难免要更看重些。
弘熠被陵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也不嫌弃弟弟了,倒是耐着性子又教了几遍。
皇帝就坐在榻上,盘着腿批折子,耳边就是两个孩子的声音,他却丝毫不觉得吵闹。
若是先前与兄弟们争夺之时,能时常能有这样的温情在侧,想必自己也不会装的那样辛苦吧。
“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柔儿,有你和这两个小的陪着,朕心甚慰。”
陵容嘴角含笑,“臣妾也没想到,能有幸获得圣心,这种日子,就算要多给臣妾一百年的阳寿,臣妾也不愿意换。”
“傻话,哪里有人能活那么久的,又不是神仙。”
陵容心里好笑,那求仙问道,服用丹药的,还不都是你么。
皇后不许人通报,在门口听了一阵,只觉心酸难耐。
这句诗词的下一句是: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皇上,安陵容不过入宫四载,区区妾室罢了,我乌拉那拉氏,才是你的老妻啊……
皇后攥紧手帕,克制住情绪走进室内。
“原来皇上也在这儿,臣妾倒是来的不巧了。”
皇帝无所谓道,“你到底是朕的皇后,不必做此言。”
皇后给皇帝见了礼,陵容也赶紧从榻上下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弘熠看见额娘行了礼,也赶忙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快起来,弘熠也起身吧,难为你人小却知礼,还是柔淑妃教的好。”
陵容知道皇后过来恐怕没什么好事,但皇上面前,自然要拿出尊敬的态度。
“皇后娘娘夸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皇后话音一转,“不过柔淑妃你教的再好,老祖宗的规矩不可破。六皇子快三岁了吧,到时候也该送到阿哥所了,咱们规矩,皇子不可长于妇人之手。”
陵容心里翻了个白眼,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自己也是个女人,何必贬损自己呢?
陵容看皇帝没说话,看来皇上是不准备为自己破例了,遂道,“皇后娘娘不说,臣妾也打算如此做,阿哥所里有三阿哥,想来弘熠也不会太寂寞的。
以后这宫中的孩子只会越来越多,阿哥所自然也会越来越热闹呢。”
陵容盯着皇后,看她眸光一丝狠厉,稍纵即逝。
皇帝道,“正是如此,自从柔淑妃生了六阿哥,这后宫中怀孕的人倒是开始多了,想来是祖宗保佑,叫柔淑妃给后宫招来福气。
只不过,虽然怀孕的人变多了,但是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的,却只有柔淑妃一个。
皇后,整个后宫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你该想想,自己是否有疏忽失职的地方。”
皇后赶紧下跪认错,“臣妾有错,都是臣妾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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