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称是,只有祺贵人心里不甘。
从皇后宫里出来,祺贵人走在前面,陵容略微加快几步,“祺贵人留步。”
“参见柔淑妃娘娘,不知娘娘叫住嫔妾有何事?”
陵容轻声一笑,“本宫就是想看看祺贵人一会儿的表情。
本宫的父亲是你父亲上参的吧。”
祺贵人隐隐后退,看了一眼还是在皇后的宫外,又觉得心里有了底气。
“是又如何?嫔妾父亲身为言官,本就有参百官之权,这只是他的职责范围。
不知道怎么招惹了柔淑妃娘娘?若是想父亲不被揭发,只要自己不贪污不就好了,自己持身不正,就不要怪言官上奏,这还不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话音未落,陵容就叫已经伸手一拂。
祺贵人吓得连连后退,脖子上的红玉珠串却被割断。
珠子落得满地都是。
祺贵人惊的一时不敢说话,她磕磕巴巴道,“柔淑妃……”。
陵容眉毛微挑,头也不抬一下的整理手上的护甲,看没有丝毫孙损坏,才道。
“祺贵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叫本宫叹为观止。
没错,此事本宫父亲也有错。但你父亲可也不是什么忠于职守,刚正不阿的好官。
恰恰相反,不过是皇后娘娘指引你,你又去告诉你父亲,所以,他才揪着我父亲不放。
以一己之私,上参百官,岂配叫言官呢,没的污蔑了这两个字!”
陵容一步步向前,祺贵人一步步后退。
她靠近祺贵人的耳朵。
“你和皇后同为满军旗,你生了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皇后可最是忌讳高位嫔妃有孕了,不然她为什么总是揪着本宫不放。
祺贵人,你要小心啊,不知道为何,你戴着这红玉珠串,一直有股麝香的味道。
皇后娘娘说她不喜欢香料,她殿里向来又只放瓜果,你说这是为何啊……?”
祺贵人立在那里被陵容所言震,“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
她看了一口景仁宫的大门,放低了音量。
“我不相信,皇后娘娘必然不会如此对我,她……”。
陵容高兴的笑了,“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是漂亮,真想叫朗世宁给你画下来啊。
哦,本宫倒是忘了,你虽然自诩得宠,但是这后妃入画,也不是人人都可。
你天天在皇后身边伏小做低,就沾了这麝香串珠的光么?
呵呵,没想到你人长得漂亮,却是个草包美人啊……为虎作伥,这就是你的下场!”
祺贵人捡起一个珠子,细细闻了闻
陵容见此开怀一笑,“不如送往家去,叫你的好父亲,帮你验验啊。”
陵容说完,心情大好的回宫去了。
留下祺贵人在景仁宫的门口,面色癫狂的捡珠子。
陵容回到宫里心情不错,许久不动针线,开始给弘熠和弘昭缝衣服。
弘昭也快满一岁了,得赶紧把他的周岁服赶制出来才是。
弘熠也大了,这种时候总是没赶上,陵容对他心有愧疚,因此总是在这些小事上尽力弥补。
“不若再给弘熠做个笔套吧,他也快开始习字了。”
白薇在一旁提醒道,“主子,您还没给皇上绣点什么呢,若是不想绣,不若做个平安结之类的,也是个心意。”
陵容想到也是,省的叫皇上老是惦记着他的纯元皇后。
自己就是该从多个角度侵入他的生活,叫他身边都是自己的东西才行。
“你提醒的是,对了,一会儿叫白果来一趟,有些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