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打开一闻,眉头紧皱,“怎么会有麝香仁?这么大颗埋在土里,想来这就是娘娘小产的元凶了。”
莞嫔眼神冰凉,“还请温太医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
温太医道,“娘娘不说,臣也会这么做,若不是被害,想来您不会小产。”
皇帝听到温实初的禀告,大怒道,“你是说有人要谋害莞嫔,导致她小产。”
温实初道,“是,皇上,娘娘不过在树下坐了一些日子,就受了影响了,可见麝香仁药效极强”。
皇上心中疑云大起。
他突然想起,当年芳贵人,也是在碎玉轩小产的。
到底是谁……。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坐在榻上看书,头也不抬。
“哀家安不安的也就这样了,皇帝的孩子安不安才是哀家挂心的。”
皇后眼神微闪,“皇额娘的意思是,莞嫔的胎。
终究是她命不好,两个孩子了,都没有留住。”
太后抬头看向皇后,“莞嫔小产,大约也是她身体太弱的缘故。
之前就因为年氏的欢宜香小产过,身子怕是都还没有养好,现在皇上又生了她气,她日夜忧思,心神不宁,想来对胎儿都有影响。”
皇后赶紧道,“是啊,皇额娘,莞嫔的胎,甚至还不到三个月,最是不稳固的时候,也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都是命数。”
太后道,“宜修,照顾好嫔妃的胎,也是你这个皇后的职责,难道你以为,这宫里孩子这么少,皇上心里不嘀咕么,若不是哀家在这镇着,皇上怎能对你没有意见。
宜修,是大清的皇后,但你也是哀家的表侄女,是乌拉那拉氏的满门荣耀。
你做事情,要考虑周全,不要为了一时意气,就左了性子。
你的一举一动,前朝可都盯着呢,你护着嫔妃们,也就是护着你自己啊。”
见太后言语之间指点,颇有深意,皇后低头受训,不敢反抗。
皇后走后,太后深觉疲倦。
“柔淑妃是哀家眼看着从一个答应之位起来的,她是皇帝继位那一年进宫的,如今已经五年了,五年,爬上妃位,只用了哀家当年半数的时间。
人家一个后妃都能懂的道理,皇后却不懂。岂不是叫人笑话皇后无能。”
竹息低头道,“柔淑妃在后宫里风评一向很好,如今还管着六宫事,更是人心所向了。”
太后叹息,“哀家忧心的正是如此, 她为敬妃和眉儿请封,收买人心。
当时那个乳母的事儿,也为了皇帝硬生生忍下了。这个心胸,皇后多有不及。
皇上见她懂事,岂会不疼爱。这男人啊,有时候你主动求他,他未必肯。
但你他若是为他受了委屈,他反而把东子主动送上。
皇上疼爱她,自然面子里子,都拉不下。
皇后呢,想不明白这些就算了,还一心作怪。
富察那一胎,不就她胆大包天。若是叫皇上知道了,可还能容她么。
上次皇帝就已经有些疑心她了,她却还不警觉些。
心机是够了,全都没用在正地方!简直是蠢物!”
竹息见太后发怒,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