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气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姐妹之间,如此争抢宠爱,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全当看不见?不行!柔儿怀着孩子,可万万不能生气!
眉庄左想右想,都不能无所作为。
时隔多日,再一次踏进了承乾宫的大门。
莞嫔特别惊喜,“眉姐姐?”
“浣碧,快,把枣泥山药糕拿来,茶要碧螺春的!”
莞嫔眉开眼笑,“眉姐姐终于来了,嬛儿等你等的好苦。”
眉庄脸色平静的坐下,“嬛儿,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莞嫔道看眉庄表情并不热情,也冷淡了下来。
“眉姐姐,你说,嬛儿听着。”
眉庄抿了下嘴角,艰难道,“嬛儿,我本不想来这一趟。
你我因为华妃的缘故,渐行渐远。
柔儿曾劝我,你必然有你的理由。
这些我已经尽知了。这个我们都暂且不细论。
我只问你,咱们与柔儿一路交好,彼此扶持。
她也对你多有照顾,咱们当初已经说好,要彼此照顾的。
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如今在和她争夺恩宠!”
莞嫔满目震惊,“眉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她就不曾抢夺我的恩宠么,当初我小产失了孩子。
后宫当时几乎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眉庄见莞嫔一副受伤的样子,放缓了语气道,“这件事情,柔儿也和我说了。
当时后宫寂寂,她并没有争宠的,直到后来皇后屡次训斥我们,她也没有出手。
直到太后她老人见 下了旨意,要她多多关爱皇上。
柔儿这才出面,挽回了皇帝的颓废的失子之心,不是么?”
莞嫔震惊道,“眉姐姐,你口口声声替她说话!你的心都偏到她那边去了?
你还是那个从小与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的眉姐姐么?”
你不但误会我,还一直向着柔妃那个假惺惺?
她根本不是为了你好!
眉姐姐明明厌恶极了皇上,她还劝你承宠,居心何在?
甚至当初,她的父亲安比槐,出了事情也没有向咱们求救。
这岂是姐妹之间会做的事,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姐妹之间,不就是应该信任彼此,没有秘密么?
眉庄听罢简直憋不住火气,“嬛儿!是谁叫你如此口无遮拦!
那你呢,你又曾信任过我么?
我到后来才明白,你初入宫中的时候就是被华妃吓得不敢承宠,你怕是找过温大人了吧,叫他为你遮掩,温大人是什么人,对你的话奉为圭臬,他又岂会不从?
你如今又想承宠了,又找温大人费心为你找来美容的方子。
你惯会如此,叫别人为你事,忙的团团转。
这件事,你又告诉我了么?这就是你说的彼此信任?
还有,柔儿已经给我分析过了,我们知道必然是皇上给透漏了什么消息,叫你能知道,日后皇上必然会处置了年羹尧,如此,华妃衰落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皇上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但是后宫的聪明人大有人在,不说就不知道了么?
可你呢,你告诉我了吗?这就是你说的,没有秘密?”
眉庄满脸怒容辩驳道。
“你说柔儿假惺惺?
不,是当时的我们不够真诚才是。
明明是我们推开了她,还能叫人家硬要贴上一颗真心么?”
莞嫔难以置信,眉庄已经变了。
“如此,我说什么,你都只要向着她说话了,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眉姐姐。你走吧。”
眉庄听了此话,肝肠寸断,她眼角流着清泪。
半晌。
“嬛儿,你也好自为之吧。”
眉庄难过的离开了承乾宫,回头望望门匾。
这里,怕是自己最后一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