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唱歌明明更好听,但是皇上却更偏爱柔妃,而柔妃堂堂妃位,竟然和她一个小答应争抢宠爱,真是狐媚。”
皇帝面露不快,“余氏,你当真如此说?”
余答应赶紧跪下,“皇上,她骗您,嫔妾没有说过!莞嫔,你这是欺君罔上!”
皇帝看向莞嫔。
莞嫔起身,“皇上,臣妾那天和眉姐姐一同在倚梅园折梅而返。”
皇帝道,“来人,去咸福宫请惠贵人过来。”
眉庄收到消息赶紧赶到养心殿。
皇帝沉问,“你和莞嫔昨天在倚梅园,同去同归,余答应言语中究竟有没有冲撞柔妃,诋毁柔妃?”
眉庄心中有疑,但看莞嫔用小时候的暗语做手势,只好低着头,硬着头皮说,“确有此事。”
余答应跪下大哭,“皇上,她二人合伙欺瞒,嫔妾冤枉!”。
余答应跪直身子,言语凿凿,伸手指天,“嫔妾对天发誓,嫔妾昨日绝对没有言语冲撞柔妃,诋毁柔妃,若有撒谎,天打雷劈!”
皇帝沉默。
眉庄看着余答应发下毒誓,额头沁出汗来。
莞嫔却突然噗嗤一笑,“那就是本宫记错了,可能不是昨天吧,也许是之前见过你的时候,不若你重新发个誓言,就说从未言语诋毁过柔妃,不然,就会被杖毙而死……”
余莺儿听罢,愣住了。
就是这一迟疑的功夫,皇帝已然明白。
“余答应,冒犯柔妃,拉出去,赏三十个板子”。
苏培盛拿了冰块一进屋,就听见皇上这一句,得,白拿了。
和小夏子合力,把哭哭啼啼,跪求不止的余答应拉了出去。
皇帝微觉不耐,“朕还要批复折子,你们俩先回去吧。”
眉庄和莞嫔退了出去,一路上心事沉沉,并不说话。
到了咸福宫门口,眉庄道,“嬛儿进去说话吧。”
莞嫔道,“嬛儿知道,眉姐姐受委屈了,是我要你替我作证的。
余莺儿告状,皇上却并未惩罚她,可若不是因为她,我当时怎会跟华妃对上?
眉姐姐,我不想再等了,若是不雷厉风行些,她们还当我真好拿捏呢,所以余莺儿,非死不可。”
眉庄隐含怒气,“可是你为何把事情往柔儿身上推,就算余莺儿是真的,我也不希望她得到惩罚,是因为你搬弄柔儿的是非。”
莞嫔亦憋不住火气,“眉姐姐!罢了,此事终究是我不对,我不与眉姐姐争辩,倒是坏了咱们的情谊,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眉庄看着莞嫔的背影,只觉得今时今日的嬛儿,有些陌生。
皇后听到钟粹宫的环儿来报,余答应,殁了。
“你说什么,余答应被皇上杖毙了?你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给本宫说出来。”
皇后听完脸色沉沉,“你的意思是说,莞嫔和余答应同在养心殿,后来惠贵人去了之后,余答应才被拖出去的?”
环儿以头磕地,“是的,皇后娘娘,我们小主枉死必是跟她们二人有关,就娘娘做主。”
皇后仔细端详环儿,“倒是个忠仆,你叫什么名字?”
环儿抬起头,茫然道,“奴婢叫,环儿。”
皇后笑出声来,“环儿……,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