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果郡王奉命为莞嫔布置生辰礼物,把生日宴办在了牡丹台。
牡丹台西临曲溪,南有湖水,坐在席间就可感受初夏的微风和畅。
莞嫔盛装打扮,一身绿色吉服,衬的她肤白貌美,容颜美丽。
席间各位妃嫔和命妇相继恭贺她生辰之喜,风头一时无两。
皇帝前些日子专门为她绘制的姣梨妆,席间命妇多有效仿。
浣碧眉目张扬,“主子,您看,福晋们今天画的都是姣梨妆呢,皇上深情厚谊,咱们可真是见着了”,说完,又隐隐看向陵容那边,瞧见她正起身离开坐席。
陵容走到皇帝身边给他敬酒,被他拉到身边宽慰道,“从开春以来,诸事不利,河南罢考刚毕,莞嫔现在有孕,朕有心给她办个生日宴也冲冲郁气。
这一切都是朕叫老十七置办的,柔儿可别吃味,你的好朕都记在心里,你耐心等待,以后自有好处等着你。”
“皇上,臣妾岂是吃醋之人?臣妾花光了此生所有的运气,才能有幸侍奉君侧。
只要能常伴皇上身边,臣妾什么都不会计较”,陵容着一身紫色吉服,头上红宝石头面,缀着太后送的金凤簪子,仪态雍容,华贵万方。
她抬起手臂,手中美酒一饮而尽,笑的清丽可人,问道“如此,可见臣妾诚意了吧?”
皇帝甚为开怀,也跟着饮了一杯。
皇后在旁边看着,“柔妃生育了六皇子之后,容光好似更盛了,就连身边的宫女都跟着长开了,可见还是皇上有眼光,一眼挑中了你。
这一切都是你的命中注定,你就安心受着就是了。”
皇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果,觉得容貌确实好看了些,“说到底还是柔妃会调教人罢了。”
皇后笑的真诚,眼含深意,“谁说不是呢。”
“臣妾替白果多谢皇上和皇后的夸赞。
皇后娘娘最是仁善不过,臣妾也多谢皇后娘娘宽慰”,陵容说完就转身娉娉婷婷的走了。
皇后看着远处的白果,微微出神……
莞嫔见眉庄泱然不乐,坐到旁边道,“姐姐虽然痊愈,但全然不复当年意气风发之态,我实在担心。”
“温大人纵使华佗再世,也只能医人,不能医心”,眉庄淡淡道。
莞嫔又道,“姐姐可知,后宫嫔妃,都只靠着皇上的宠爱过活”。
眉庄语带不屑,“荣宠侥幸,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必放在心上?”
皇上本来今日为自己置办了如此盛大的生日宴,正是荣光无限的时候,听眉庄这样一说,只觉扫兴,又不好争辩,便假装关心敦亲王福晋的身体,走开了。
关怀了福晋身体,听了几句福晋的吹捧尊敬,浣碧过来提醒,“果郡王已经准备好贺礼了,请主子前去。”
皇帝攥着莞嫔的手,引着她一路走到后湖边上,抬头道,“你们看。”
漫天的风筝,齐齐飞舞。
有各色蝴蝶,鹊鸟,其中一只凤凰最是耀眼,赫然飞在众多风筝前面。
谨汐过来把凤凰风筝的线交到莞嫔手中,要她放飞祈福,莞嫔高兴极了,“皇上你看,飞得好高”,她快乐的望向皇帝,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之中。
陵容不着痕迹看了其他宫妃的表情:皇后看着凤鸟,嘴角的笑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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