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已经含笑进入梦乡的李善还是被春月喊了起来,不情不愿的站在了李平阳面前。
再次见到这位最先背刺自己之人,李善起初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转念一想,自己想要苟住还得仰仗李平阳,所以脸上便又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父亲。”
冲李平阳拱了拱手,李善明知故问道:“不知你深夜找我是为何事?”
“是为何事??”
李平阳现在都快抓狂了,瞪大眼睛反问:“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
“这个么......”
李善淡定笑道:“父亲可是指张游一事?”
“不然呢?!”
李平阳被气得一哆嗦,过了好半天才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咬牙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企图对周洛灵不轨。”
李善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自然要杀他。”
“你!”
李平阳心火上涌,但好歹忍住没有发作,接着再问:“你与周洛灵今夜为什么会去青竹宗?”
“散心。”
李善面不改色的瞎编道:“最近在宗中待着无趣,就想着与周洛灵一道去镇北城转转,没曾想行至青竹宗附近时恰好遇到了张游。”
“当时我正在远处小解,张游见周洛灵貌美便欲行不轨之事,周洛灵不从,他就恼羞成怒将人打伤。”
“再之后我解手回来见得这一幕,本不愿与他起争执,只想要他道个歉便是。”
“可怎奈那张游仗着自己在青竹宗地位颇高,丝毫不把我看在眼里,甚至还辱骂父亲你毫无治宗之能,是个纯纯的废物,说什么你连给章元文提鞋都不配......”
在李平阳呆愣的眼神中,李善“公报私仇”一通乱骂,然后又拔高音量,露出愤慨至极的表情。
“父亲!你也知道我是不愿招惹是非的性子。”
“张游打伤周洛灵,辱骂于我,我都能忍。”
“但他竟敢如此羞辱你,我却是断然无法忍受!”
“故而我就出手小小教训了他一番,且考虑到两宗情谊并非下杀手。”
“可谁知之后又来了十余青竹宗弟子,那张游见状更加猖狂,仗着人多势众,竟又骂我十方宗之人各个都是懦夫,骂父亲你那方面无能,才会生下我这么个软弱之人。”
为了挑拨李平阳,李善不惜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只见他仿佛真的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痛心疾首的高呼道:
“父亲!杀人不过头点地,最狠莫过于诛心!”
“张游这般羞辱你,简直比杀孩儿还难受!”
“我气急之下再出手时便忘了轻重,不慎取了他的性命。”
“如若父亲觉得我做错了,只管惩罚便是!!”
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李善一脸决然。
就这理直气壮的架势,这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杀的是什么大魔头呢。
“你、你......”
另一边,李平阳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当下人都快被气疯了。
且不说这与从青竹宗传回的情报截然不同。
单就以他对张游的了解,便清楚后者绝不会说出那些话,一切指定都是李善瞎编的。
“砰!”
“你莫要在这里胡编乱造!”
猛地一拍桌子,李平阳又急又气的瞪大眼睛厉声质问:“你究竟是因何杀的张游?!”
“父亲,孩儿说的都是实话!”
李善挺胸抬头,一口咬定道:“天地可鉴,绝无半句虚言!”
“你......”
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李善,李平阳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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