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司寒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负责人看了一眼季萧然，见对方示意自己说，才组织语言小心翼翼地开口，
“因为楼盘还没有建成，所以附近并没有普通居民。唯一在住在附近的，都是咱们建筑公司的员工，有很大一部分还是农民工。”
负责人悄悄打量了陆司寒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接着说，
“现在正值夏季，有些工人会图凉快，晚上就会睡到楼里……”
陆司寒皱眉。
负责人看到陆司寒的反应，才想到陆司寒从小到大都是在金窝窝里长大的，自然是无法理解普通人的生活，便又解释了一句，
“大楼主体已经盖好，窗户还没有安装，所以晚上的时候，过堂风会很凉快……”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司寒打断，
“工人们热，为什么不给他们提供降温设备？”
负责人抹了抹脑门上的虚汗，寒爷这是什么脑回路？
“这……” 也该我们管？
只是话到嘴边，负责人又将后面的话生生咽回去了，他不敢在陆司寒面前说一个“不”字。
“是，后面我们就发。” 如果我还有以后，负责人这么想着。
工人们：我们像是缺买风扇钱的人？人工风哪有自然风舒服？
“今晚有多少人睡在里面？”
“还在统计中，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已经有5个人了。救援人员正在施救。”
“大楼倒塌的原因呢？”
“现在还不清楚。”
陆司寒的眉眼染上寒霜，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像是一个意外，更像是有人为。
现在也只能等天亮，才能进一步调查大楼倒塌的原因了。
天刚蒙蒙亮，失踪的最终人数才统计出来，13个人。
整整13个人被埋在这废墟之下。
经过救援人员一夜孜孜不倦地的查找，也只找到了6个人，2人已经死亡，4人受重伤。
死亡的人连夜通知了家属，受伤的人已经被送往医院。
饶是陆司寒这种经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无法接受。
这些人本就是安安分分地挣点辛苦钱，却没想到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甚至丢了性命。
在废墟旁站了一夜的陆司寒，眼睛里满是血丝，胡子拉碴，但依旧站得笔直。
这些受害人的家属，他要一个一个地去探望。
“寒爷，要不您去车里休息一会儿吧？您都在这站了一夜了。”
负责人递上来刚买的油条豆浆，这是他特意跑到离这最近的一条街买的。
此时的他也没好到哪去，眉眼间都是疲色。见陆司寒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只能陪在这等着。
哪怕被家里老婆骂是不是和狐狸精厮混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敢说要回去。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整夜。
“不了。” 陆司寒没接他手里的早餐，淡淡地开口。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他刚刚和季萧然一起绕着这幢大楼视察了一圈，并没有在地上发现裂缝或是大坑之类的痕迹。
可以排除自然因素引起的坍塌，那么就一定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