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柠继续数银票,懒得理他。
“我刚才看到那个王爷身边站了一个女人,比你漂亮多了。”
“有竞争才有动力。”
“你哪里来的自信。”
“天给的。”
“人家金童玉女站在一起很配!我好心劝你一句,别引火烧身!”李修文这话既不是贬低也不是奚落。
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过程必然是辛苦的,引火烧身都是轻的。
沈宴柠哪里不懂这些道理,明知道今晚的事是夏诗暮的授意,她也没办法,因为夏诗暮知道原身爹是买来的官。
不管在哪个年代,这都是个不小的罪名。
论单挑,她可以。
论群殴,她也可以使计谋来脱身。
可论权势,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但她也清楚,官场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简简单单的要报复一个人就去捅出一些秘密。
这个秘密或许致命,但也会牵连很多人。
这大概就是夏诗暮有她的把柄,却没有用买官这个事来弄死她的原因。
摸爬滚打过来的二十多年让她比谁都清楚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什么时候该收敛,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我有分寸,你放心,就算烧也烧不到你。”
李修文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想下船,怎么办?”
沈宴柠哼笑一声,红唇轻启:“跳下去。”
“.....”李修文气得直接扭头不理她了,嘴里抱怨道:“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沈宴柠莫名笑了一声:“剩下的时间你可以溜出去看风景,或者在这里睡大觉,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不需要你再做什么。”
“你说真的?”
“真的!”
“花三百两船费就是为了上来毁自己清誉的??”
沈宴柠甩了甩手里的一沓银票:“来赚钱的。”
李修文深深的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像是说了两个字:**!
接着,他转过身去,话都不想跟她说了。
沈宴柠没有在意,因为有些事不能告诉他,也解释不清楚,不管旁人怎么想,她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