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倾终于维持不住平淡,面色难看至极。
这周围鼠这么多,光是一鼠一口,她也要渣渣都不剩了。
地旋风凑近些许,然后反手怒锤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斥骂着:“地旋风你怎么能这样没出息,要忍住。”
顾飞倾看他脑门真的被锤破了口,流了条血印子,她没看见这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真是个狠人。
但他却是始终受不了那味道的诱惑,嘴角口水流之不尽,觉得实在磨人。
“实在不行我就喝一点血……尝尝鲜也好。”
他此举奇怪,明明想吃她,却又生生忍住,容不得她多想,但也下意识力求几分生存空间。
“我困在这里许久没洗过澡,你吃了不嫌埋汰?”
地旋风抹了一把自己的口水,眼里冒着贪婪之色。
“老子百年都未洗过澡,都不嫌自己脏,觉得自己纯天然无污染,你这二十几岁的毛头青算什么?”
“……”
见他铁了心想吃自己,顾飞倾眼神若有若无瞟向阿仪,咬重语气,“我真的不好吃。”
地旋风换上一副笑眯眯地模样,“你说了不算,得我吃了才算。”
地旋风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欲抓之时,一条紫色纱带从那破开的大口子投射而来,将地旋风捆得严严实实。
“紫碧,你干什么啊干什么!”
“地旋风你好大的胆,若是我没来你岂不是就闯下大祸了。”
他被裹为蚕茧,索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语气悠哉,一点也不虚。
“我身为首先找到的功臣,尊上肯定看我几分薄面,不与我多加计较。”
然后他从鼻子里嗤笑一声,极为不屑。
“怎么着总比你强,绕那么大一个弯子,结果人没找到,还被子君打了一顿。”
那婉转的声线怒而冷喝,“你闭嘴!若再没个把门儿,我就将是你偷了沐琉璃的角说出去。”
地旋风神色一愣,两只小眼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你有什么证据啊……无凭无据的,你别平白血口喷人……”
那声音恢复平静,轻声一笑,犹在耳畔。
“你若不把晓星给我,我就把你带领鼠子鼠孙将竹色溪染得一团黑的事说给子君听……”
那地旋风闻言嘚瑟的表情一僵。
而后他便开始在地上动着两条腿来回滚动,语气怪叫,十分撒泼。
“啊——不行,紫碧你这是胜之不武,不道德!”
“我才不要什么道德,我要的是结果。管你如何,反正晓星我的。”
紫碧语气说不出的嘲讽之意,但她却不露面。
顾飞倾听了许久,观阿仪因异苏醒,对此场面虽然吃惊,但很快恢复正色。
“你们既然要的是我,那把她放了可行?”
“自是可以,只要你如实听话。”
顾飞倾与阿仪互换眼色,阿仪神色沉重摇头。
她可与柳天言不一般,非贪生怕死之辈,怎可抛她而去。
顾飞倾只得将需要帮她带话,好说歹说可算哄走了。
阿仪一走,另一条纱带卷席而来,但还未触到顾飞倾。
地上的地旋风一个鲤鱼打挺,挣破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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