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扶直女子,轻声道:“多谢二位相救,不敢麻烦,咱就此别过。”
“你等等。”
顾飞倾上前,想着阿仪昏迷不醒,舍点灵丹吊命,也不枉是一道人。
谁料还未说出口,那云霭集结,雾气味辛,随即迷了视感。
来不及说什么,就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睁眼瞎了一会儿,隐隐间,似是见到茫茫白雾中亮起的玉笛,伴着风清羽冷静的声音。
“跟我来。”
顾飞倾有了方向,她见不到人,就低声让她们跟上。
这片林子虽疏但占地很广,走了片刻,竟是如何都走不出了。
只不过这一路行来,没有遇到异鸟,平安无事已是大幸。
风清羽一直无话,他也不知是不是对此地颇是熟悉,很快就找了个栖身之所。
那雾气来得奇怪,竟是连洞窟也幸免不了。
低声唤了一声,确认阿天跟上来,顾飞倾这才凭借灵感寻了个地方,盘膝而坐,安稳因雾气萦乱的内息。
她闭上眸,也能察觉那亮笛凑近了些许,腕上微凉的触感传来,似是轻轻地探了探。
旋即一股清凉灵气如炎炎夏日冷风袭来,霎时浑身舒畅。
顾飞倾对雾气不了解,但自己的情况还是了解的,见他既能辩方位,又能悬笛诊脉,当下诧异。
“这是……瑶光的弟子都你这般厉害的吗?”
“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就在这歇着,最好哪也别去。”
“……”
他一会儿说别离开他的视线,一会儿说哪也别去。
被一团浓雾围绕,顾飞倾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不知道他给的什么,顾飞倾只觉得灵海顺畅,也不敢懈怠,再运灵息,如此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境界松动的同时,洞内景色逐渐清晰可见。
是一个地方广大,却依是暗沉,只有淡淡萤草发着光的石窟。
风清羽独站洞口,望着洞外云霭。
静谧空间,只有呼吸声可闻,想起一件事,她手指上亮起火光,寻着气息去探。
在旮旯角找到了阿天与阿仪,二人面上青黑同步,许是刚才雾气所致。
她也未料到重到这般厉害,风清羽踱了过来,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阿仪。
“太晚,入了腑脏。”
顾飞倾只能暂时先吊住她的命,给她服下丹药,伸手去探视阿天。
丹药还未入口,却听他“唔”了一声,直直拽住她的手,目光如炬透过惟帽,他嘶声道:“顾飞倾……!是你,你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顾飞倾不知他因何所言,只觉他可能因雾已至神志不清了,便伸手去喂他丹药,又听他阴测测的声线:“你害了我二哥还不够,还要来害我……”
她蓦地一骇,还未反应,风清羽不知道听了多久,起手用笛子打掉他惟帽。
随着惟帽飞走,顾飞倾也终于见识了他遮挡下的脸。
在未灭的火光倒映下隐约有几道鞭痕,能看出来在保养下变得稍淡,粗看不可闻,但在一张如玉的脸上也是略微影响美观。
几年的被迫相处,顾飞倾对这张脸可太熟了,她真是想来想去没想到竟是柳天言。
受到冲击的同时,见他用满是恨恨的目光望她,顾飞倾恨不得把他削皮挫骨。
她反手灭掉火光,甩开他的手,一掌运劲推过去。
将他拍至不平的石壁上,柳天言身躯摇晃一下,靠在上面不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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