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言手上一空,一脸不屑:“你说错了,我就是在这里采补了你又如何?
接着步步紧逼,手上一亮,“你横竖不过是个普通娣子,到时供点灵石赔礼就是。”
他理所应当觉得宗门与他一丘之貉的语气,让顾飞倾勃然变色,也不再与他客气,灰玉剑在手,她可不怕他。
也刚巧除却曲星夙万雪重,她还没怎么跟别人动过手,也想试试自己的威力。
她们打归打,一旁的云雪山林中,也有人在低声谈话。
“吾父可安好?”
“主子放心,海大人在宗人府有我们打点,一切安好。”
他又接道:“北宣有所动静,缔结的信息放出,单狐有意舍子君李骄,北宣欲舍少君姜宁,只差一些良机,一拍即合。”
“不过还好的是,还来得及,属下会派暗哨盯住。”
说完就有一拳打在树上的声音,力道之狠,树干裂皮,众鸟飞散。
“单狐国君也是狠,对自己姐姐的独生子都这么豁得出去,还真是小看她了。”
“主子,可要稍作阻拦?”曲星夙正欲回,却听溪处传来打斗声,他一手抓树,跃了上去,从这边望去。
是顾飞倾在溪边与一男子缠斗起来,他诧异间,也让下方的下属肃静。
顾飞倾与柳庄言话不投机干脆动手,顾飞倾虽然勤奋,但柳庄言修炼比她早几年,又有家族培养,很快便吃力起来。
不过,她也并非作罢之人,就算重创也要将柳庄言击毙于此。
下属拨开草丛观了会儿战,发现并非点到为止的对战,也察觉顾飞倾即将不敌。
他看在眼里,发觉服装与曲星夙一致,便问:“救吗?”
曲星夙未语,盯着着局面。他手不由地下意识摸上腰间剑柄,往日用它对打,可没见过这番拼命。
哦,一对比,她对他还是挺温柔的。
“好你个柳庄言,竟敢纠缠不休!”
顾飞倾正欲施展绝技,只听一声怒喝,沈羽凌踏空出现,她大喜过望,来的正是时候。
沈羽凌本就比柳庄言强,在不需要默契的围攻下很快就落了下风。
柳庄言伏在地上,大骂胜之不武。
一只脚重重踏在他的腰间,沈羽凌闻言啐他一口,“就你这种人还讲什么胜之不武。两个打你一个算是抬举你了。”
沈羽凌意气风发,将马尾甩至身后,半眨眼睛俏皮问她怎么处置。
顾飞倾早就对他怀恨在心,用剑抬起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柳庄言,我之前怎么说来着?让你别打这种心思,让你别出现我面前。
“怎么着,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心里啊?”
他被制服不能动,眼色中透出异样光芒,又是痛苦,又是怨恨。
“顾飞倾,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半点亏待过你,让你这般待我。”
他话一出,下巴的剑就转到脸上拍了一拍,“也不必这么说了,你是没有亏待于我。”
又想起柳三郎因他生起的恶劣行为,她脸颊早无痕迹,好得完全,但一看见他,余痛便犹在,不由恼火。
“你是自作多情,想着说两句话就能骗得我团团转,最好心甘情愿做你炉鼎罢了。”
她又左右看了看他难看的脸,悠悠道哉:“我知道你好男色,只是不知道别人好不好你的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