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腕上的手竟了无知觉,不由心下骇然,他的人也只出手这一次,居于身后,再无动静。
想必是给她一个教训,沈羽凌见此怒形于色,半只剑脱了剑鞘横在邓戴面前:“邓戴,你胆敢动我的人。”
邓戴有人兜底,往后挪了挪面色不显:“鹤红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什么大碍,过会就好了。”
被顾飞倾示意摇头,“当”的一声,沈羽凌收回剑鞘,“最好如是。”
“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她输了就任我处置,那就是我的人,得我说了算。”
“现在这才到哪,今日过后我让她往西就不能往东,我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输?可不见得吧?”沈羽凌正待发作,眼睛一斜,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突然一扫刚才的怒气,嘴角噙笑兀自站了起来。
邓戴也不在意,朝身后鹰鼻鹞眼的人对视一下,而后哈哈一笑:“都逾期不候了,还要怎么样?难道她能创造奇迹,别逗了。”
他身后人并未有所动静,顾飞倾毫不受影响,“邓郎君,尽情的笑吧,待会我怕你没机会。”
邓戴更是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邓郎君,可要瞧好了,瞧我如何创造奇迹的。”
顾飞倾也跟着站起来,也就在此时一个腿爪奇长,样如鹫,威风凛凛的巨鸟盘旋而来,在这酒楼边分外夺目,让人津津乐道。
沈羽凌探出半边身子,伸出臂膀让它落下。
她解开爪边那块白玉令牌,手举高让它缓缓飞走。
邓戴的笑声也在鹫鸟的到来戛然而止,各宗养殖的传信灵兽皆不一样,而灵鹫就是白云宗的。
刚才的嘚瑟不见,却跑沈羽凌脸上去了。
她将令牌晃了晃,邓戴的豆眼也跟着一晃。
“哎呀,竟是一级娣子,敢问比起你的三级弟子,到底是谁输了呢?”
此举无疑狠狠打了他的脸,邓戴脸都绿了,“这不可能!不是说逾期不候了?!”
“别管候不候的了,邓郎君难道是想装傻逃过此约吗?”顾飞倾接过令牌,质问他。
邓戴一时,无言带扳指的肥手紧握,频频回首,一副担心回去如何交待的样子。
沈羽凌却是一副好笑的样子:“你别看他,愿赌服输你这么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邓戴肉痛至极,将扳指脱下放至餐桌,咬牙切齿看了顾飞倾一眼,挥袖离去。
等他走后,二人欢快畅饮,快活至极,顾飞倾将扳指退至她面前,不等她疑问,顾飞倾道:“还望大君多加照料百灵跟红叶。”
沈羽凌说她客气什么,然后又高兴至极,喝得酩酊醉醉,扳指也没收。
顾飞倾不敢贪多,只敢小酌怡情,只得劝她,“大君”二字刚脱口,就被她嘟囔阻止:“叫名字……”
“羽凌,该回去了。”
最后大兴而归,回沈府之际,她“呀”了一声,猛然惊醒,让她自行进去,然后着急离去。
很快消失不见,甚至不给她答话机会。
顾飞倾摇头失笑,迈入沈府,府内灯火通明,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处石桌,却见一个意外之人早静待于此。
那人背对着她,听见脚步声转动轮椅与悦耳之声响起:“还知道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