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敢?”
他上前几步,将玉佩拍在桌上,不敢大声,咬牙问她:“满意了吗?!”
女子眼也不抬:“扳指。”
“你说什么?!”他提高了声线,“这扳指……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她这副穷酸样,能给我什么?”
顶着两人视线,顾飞倾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铃铎,才一摸上去登时传音大骂,被骂了两句后只能作罢:“我身无长物,出来再定夺。”
他一副胜券在握,讥笑着:“这么自信?你若输了呢?”
顾飞倾无所畏惧:“那可不一定,输了我就任你所处理。”
“这可是你说的。”胖男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仿佛已知晓了结果。
“我说的,你就备好你的扳指,等我来取。”
“大言不惭!”胖男子冷哼一声,带人进入山门。
这风波总算平息,顾飞倾想要对女子道谢,却见她不知何时也放了令牌在凹槽。
她不是早就在门里?顾飞倾心下疑惑,也不表,过去诚恳地道了一句谢。
她收回令牌,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言,扭头便走,顾飞倾望着她远去背影,心生羡慕:真潇洒啊。
上试炼山的路途,许多家族子女,三五成群,虽说也不止她一个人只影孤单,但看着略显落落寡合。
她在茫茫之色中看见那抹灰蓝,见着门口帮她的女子,考量要不要上前搭个队。
思量见她身前走着个杏白青年,二人一前一后,如影随形,顾飞倾不由惆怅人家原早就有队,只能作罢。
走了一会儿,却见她俩半腰上分道扬镳。
顾飞倾瞬间明白,原来门口是替人测试,一时没由来的尴尬,还好没上去搭话。
铃铎这时热络非常:“你怕什么?拿出你的厚脸皮,拿出你的本色。”
“……”她怀疑他突然变得怂恿是在想着报私仇,顾飞倾也不想与他多加计较。
雪在脚下吱呀作响,她呼气间热气绕在面前,雪不大,但好像越来越冷了
“你要冻死在这,无人收尸,怎么给我找下家。”
“我是无所谓。”
却听一声嗤笑,顾飞倾身旁来人,她斜眼瞧去,是门口的胖男子,穿着那身金衣,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有人讨好地给他打伞,将风雪尽数隔绝在外。
顾飞倾衣上积雪来不及处理都化了不少,与之相比,他不像是来试炼的,反而像来享乐。
“说两句好听的求我带上你,免得到时输得难看。”
见他用不怀好意,还油腻的目光上下打量她,顾飞倾冷下了脸:“不必,你只需备好彩头即可,别个无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