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寒冷起来。除了这个让她送吃的柳庄言比较烦人,其他一切都还好。
虽然她总是想着毒死他,但事实上她也只能加点料来恶心恶心他。
她走进书房,室内装饰雅致大方,舒适宜人。
地上铺着柔软舒适的地毯,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她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一旁,准备离开时注意到了那些书籍。尽管她对柳庄言不感兴趣,但对书还是有点爱的,忍不住翻起了其中一本书。
看了一会儿在书页夹层里,她发现了一封书信。
虽说偷看不好,但在这里她可没有道德可言,只不过这随意看了一看,就让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无比。
“哈……”顾飞倾发出了一声嗤笑。原来如此,她将这封信放回。
她仍然像往日一样忙碌着,杂活该做的做,除了那天有了过节的李岁跟洛午,这两人不知道哪根筋缺了,又开始盯着她不放。
她安生了一段时间,终于挑得时间,寻得机会,那后院掌钥匙的老姐姐是个好酒之人。
她把从柳庄言嘴里抠出来的佳酿偷偷送过去,等她喝得酩酊大醉,拿了她的钥匙,她来到后院,正欲开锁,却听背后一声。
“顾飞倾,你真是好大的胆。”
这声在只有风声与她开锁的声音中显得突兀,她缓缓回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岁,李岁恶笑而来。
“你正门不走,走后门?信不信,我一声高喊,到时所有人都过来?那时候该多精彩呢?侍子出逃,杖鞭多少来着?十鞭还是二十鞭?”
顾飞倾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见他暂时按下不表,只是样子激动非常。
她看出了李岁的心思:“那你要如何?”
"怎么?怕了吗?"李岁嘲讽,“想要我不说出去,也简单。”
她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李岁冷道:“你就跪下叩三个响头,再叫句爹爹跟爷爷我错了,最好多说几遍,指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你。”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了吧?”见她无所动作,李岁微眯双眼。
顾飞倾沉默半晌,突然跪下:“李岁,不要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
李岁见她一跪,乐得慢条斯理越过她,去拿插在锁里的钥匙:“早这样多好,还费什么劲,别忘了叫爹爹跟爷爷。”
钥匙到手没几秒,李岁喉咙一阵剧痛,顾飞倾手中的木簪已经插进了他的脖颈处。
她站起身来,无视李岁因痛苦扭曲的脸,用手捂住李岁的嘴巴,将李岁拖进了暗影中。
“我顾飞倾跪天跪地跪高堂,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回头望了一眼后面,发现洛午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正欲大叫,一根木棒朝她脑后击去,她眼睛一黑,顿时昏倒在地。
事情状况百转千回,顾飞倾思绪万千之时,一个眼底略带黑眼圈,显得稍微憔悴的女子缓缓出现眼帘。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眼眸清澈,目光坚定,显然经历了许多的事情才会养成这种眼神。
这人曾与百灵一道出入,不过寥寥数面,她只知姓名,不识其人。
她打了一桶水缓缓走过来,处理着地面血迹斑斑,语气沉静,见多不怪:“你是不是快来不及了,来不及就走罢,这些就交与我来处理。”
又见她不说话,也无别的表情,她只是微笑:“今日事我不会说出去,我知道你是个谨慎的,对我不放心。”
“为什么帮我,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如今一介槁木死灰之人,别无所求,求也只求得一个自由。”
“可我如今……也是自顾不暇。”
“我看人很准,我信你。”
“……”
沈羽凌曾说有马车会来接她,果不其然,一片林木前确实停着一辆马车,她与来人点了点头,进入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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