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送酒的或是小聚的似乎像是背后一起说好了,纷纷挤在一个时间来。主子因此也喝了不少,每日都有酒喝。
幼春一脸担忧。唐清昼则笑眯眯地朝她摆手,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小酌了一杯,餍足地闭上眼晃晃头,发髻斜插着的步摇也随之摇摆。
此酒很烈,辛辣而甘甜,深入人的五脏六腑,麻醉四处神经。
她又抬手要往嘴里灌。
耳边幼春的念叨声逐渐弱下。一只微凉的,泛着玉质般光泽的手截住了她的酒杯。
"啊?你干嘛。"
唐清昼不开心了,蹙着眉心抬头。
对上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你看看你身上什么味,难闻死了!"时珩冷声道,拿了酒杯后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很是嫌弃她。
"……"唐清昼从宽大的椅上起身,要去拿他手中的酒杯。
时珩怎么可能会给她,手往旁边移开,如玉的脸上看不出情愫,桃花眸半垂着看她:"不准喝了。"
酒量甚好的唐清昼也是第一次尝这至烈的酒,虽不至于醉酒。
但脑袋有些犯晕,甚至都不觉得面无表情的时珩可怕了。
唐清昼撇了撇嘴,面部一反往常的寡淡,有些生动:"为什么不给我喝!"
时珩将酒杯置到一边,自如地坐下:"你知道吗?你的酒不断有人送进东宫,孤现在半个东宫都能闻到你的酒味。"
唐清昼虽然现在脑袋不太敞亮,但不至于丧失思维能力,反驳道:"殿下,东宫这么大!妾身不过就那寥寥的几瓶酒罢了,怎么可能味道那般大!"
难道你是狗鼻子吗?!这么灵光?唐清昼还是有理智的,只在心中说。
不过就是,她的外祖父怕她在宫里吃的不习惯,特意将家里酿的果酒送了些过来。加上华盛晚送来的这壶,也没多少啊……
也就七八壶罢了……
时珩淡淡道:"这两日我们便要去皇宫赴宴,你作为太子妃是必须得去的,这么一身酒气成何体统?"
若不是他刚进东宫碰巧撞见,都不知道唐清昼究竟沾了多少。
时珩长眉微微拧起一道弧度,不动声色的看她。此时的唐清昼脸颊透红,双眸潋滟流光,衬得白皙的小脸愈发娇俏。
她听罢时珩的话,微微嘟嘴,鼻尖酒香未散:"嗯……这有什么的?"
她趴下,小腹依着桌子的边角,一边伸手不死心地去抓。
"啪挞!"她被时珩一手拍开。
她低头看手。皮糙肉厚的她并未有什么损伤,洁白莹润的手泛着玉质的光泽。
这酒杯她是碰都不能碰啊!
"不许再喝了,不然出去净给本王添麻烦。"时珩清冽的声音不疾不徐落下。
"谁信一个病弱的女子能喝这么多?扯。"时珩嘴皮一掀,眼中带着薄薄的嘲弄。
也对。
唐清昼被这句话说的清醒不少,身子也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