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水从上往下不间断地淋着，像个花洒一般，玻璃管的底下有一个细小的水管，落下来的水从水管留着，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玻璃管上有许多细小的孔，应该是为了让里面的人能够呼吸。
“这些是尘雨。”应飞飞看着玻璃管上的水说道。
“我看到了。”莫泽回道。
整个房间除了一个大型的玻璃管，旁边就只有一台仪器，像是控制水开关的装置，莫泽观察了一下这台仪器，只有三个按键，一个开，一个关，还有一个是圆形可以转动的转盘，上面数据是零到十。
莫泽把原本由三的数据转动了五，只见玻璃管的黑水变大了起来，被淋的人微微地动了一下。
看来这个是控制水大小的按键，莫泽又按下了旁边开关，水慢慢的停了下来。
“还算有脑子。”应飞飞看了莫泽一眼，说道，“我去旁边两间看看。”
应飞飞走后，莫泽靠近了玻璃管，动物长期被淋尘雨会发生变异，那如果是人类呢？难道这个实验是想通过尘雨看人类的变异会怎么样吗？
玻璃管里的人又动了动，过了很久才抬起了头，一束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抬起手遮了一下，等眼睛慢慢适应了，才透过光看向玻璃管外站着的人。
朦胧中他突然一惊，说道，“莫哥！”声音沙哑，吐字不清晰。
“......”
看到莫泽沉默的脸，他以为是自己话没有说清，嘴里继续发出含糊的两个字：“莫哥。”
怎么说不清楚？他伸手放到喉咙上，清了清嗓子，但是仍然没有发音清楚。
“我听到了，万小五。”莫泽说道。
万小五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莫泽眼里，他并没有在笑。
莫泽盯着眼前的万小五，或者可以说不是万小五了，他整张脸已经扭曲了起来，五官的位置不再端端正正，鼻子移向了一边眼睛的下边，脸上纵横着一条条像是疤痕的东西，头发也掉了一大半，除了衣服和那双眼睛，根本认不出来是万小五。
“莫哥，救我。”万小五拍了拍玻璃管，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眼睛泛起了泪光。
空气变得安静了起来，莫泽沉默地看着眼前像是一个怪物的万小五，说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万小五眼睛暗淡了下来，他知道这里危险，又怎么能指望莫泽来救他？对了，莫泽怎么会在这里？
“莫哥，你怎么在这里？”
万小五出声问道，但是在莫泽耳朵里确是听得不太清楚这几个字的，只能从眼睛和嘴唇里面判断万小五大概说了什么。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万小五眼睛变得惊恐起来，他脸上的一条条“疤痕”随着眼睛的动作也挪动了起来，万小五手趴在玻璃管上，对莫泽说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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