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林默默和陈叔礼都没有睡,焦急地等待流云的消息,终于在天刚蒙蒙亮,流云又从窗户外翻进来。
林默默焦急地问,办妥了吗?
流云肯定地点头,而后淡定地从腰间掏出一张和林默默手中一模一样的银票。
陈叔礼不可置信地拿着这张银票与林默默手中的对比,两张都在右下角写了一个瘦金体的沈字。
“果然,我猜得没错,舒德春的确是收了沈姝婉的好处,才会想要对你下毒,可是手段不高明,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林默默有些激动又有些气愤地说道。
“流云,你是从哪里找到这张银票的?”
“我照着三少奶奶的吩咐,趁他们全家都在熟睡之际翻进他们的家,径直朝他们供奉的佛像那走去。三少奶奶果然了解他,就在那尊佛像下就赫然压着这张银票。”
流云慢条斯理地回复林默默,看样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一个被家庭明显拖累的有抱负书生,若是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神明。”
林默默听后无奈感叹道,她倒是希望没猜对,舒德春还是那个老实的账房先生,默默香一直就这么和谐地经营下去。
林默默软在胡椅上,像是被浑身抽掉了力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是时候收网了,先把这条鱼处理了再说。”
太阳初升,默默香里经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政变,舒德春刚踏入店里,就被流云一把控制住了。
“林老板,这是所为何事?”
舒德春挣扎地想要站起来。
“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好好站在这,而不是问自己为何被绑。”
林默默这一问,倒是问得舒德春语塞。
他不再挣扎,跪在地上,双手反剪在背后,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刻无力地垂着头,发髻凌散,早没了往日的儒雅气质。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躺了两天就将你抓了?”
“林老板,你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我一时糊涂,不想狡辩。”
舒德春没有任何反抗,低低地说道。
“舒德春,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欣赏你,只是你走错了路,信错了人。玩阴谋这项目不适合你!”
林默默淡淡地说道,她走近他,俯身看他,充满怜悯。
“舒德春,你要我把你怎么办才好。”
“林老板,小生认栽,只是不管林老板怎么样惩罚我,还请放过我妻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无辜的。”
“算你还是条汉子,舒德春,你说你只是想给你妻子找名贵的药材吊命,又何须去求她。你若是把困难告诉我,你怎知我就解决不了?”
舒德春听到林默默如此大度,不禁潸然泪下,他其实投毒的第一天就后悔了。
他与沈姝婉的认识是在他应聘来默默香粉铺子工作的第二天。
沈姝婉承诺可以给自己的妻子最好的医药资源,可以给孩子上最贵的私塾。
舒德春心动了,虽然林默默给的工资并不低,但对于他们家的无底洞的贫困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沈姝婉开出的那些条件无意义天上掉馅饼。
“谢谢林老板的体恤,舒某无话可说。我不会为自己求情,做错事就是做错了,没有借口可狡辩。”
舒德春说完就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得众人都有些不忍。
林默默与陈叔礼对望了一眼,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置这样一个可怜人。
“舒德春,这样吧,我给你些钱,介绍你去大锦国营
生,此生不再踏入瞿东国,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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