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礼是已经醒了,对吧!”
林默默见卫屹不说话,再一次肯定地说。
“我现在要去看他。”
林默默不顾自己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拉开门就想往外冲,不想却又被卫屹一把将门关上,拦住了她。
“卫屹!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默默气得也不顾尊卑有别,拿着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双眼通红地望着他。
“默默,你先冷静一下,陈叔礼他刚刚才苏醒,虚弱得很,受不得刺激。”
“你是说我去看他就是给他受刺激?”
林默默冷冷地回道,颇带有嘲讽的语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郎中他正在给陈叔礼用药,你一天也没吃东西。”
卫屹说完端起一碗汤药走到林默默榻边。
“你若不把这汤药喝了,我不会同意让你去看陈叔礼。”
林默默听了抓起碗头仰着一饮而尽。
然后就下榻跑了出去,这会卫屹没再拦她。
穿过嶙峋的假山,走过土渣铺路的甬道,林默默来到暗室,因为走得急,那光洁的脚早已血肉模糊一片。
“叔礼…你总算醒了。”
林默默走过去趴在陈叔礼身上哭得抬不起头。
陈叔礼缓缓睁眼,见眼前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林默默,想抬手去触碰她的,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法子使劲。
努力半天,胳膊也仅仅虚抬了半寸。
这不是最难过的,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能够再次见到林默默的激动一下子被腿没有知觉的事实震撼到。
“默默…我,你是不是压着我的腿了?”
陈叔礼很想开口安慰一番林默默,可是一开口却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是啊,哦,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上的伤来,我把你腿压疼了吧?”
林默默赶忙跳开,俯身掀被查看陈叔礼的双腿。
“别看了!”
陈叔礼突然轻呵一声,给林默默吓一跳。
“你刚刚压着我的腿,可是我的腿没有感觉。”
陈叔礼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白了三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出这样残酷的事实。
“怎么会呢?你明明都醒了啊?腿为什么没有知觉。”
林默默赶忙叫来郎中。
“有一处刺伤,在后脊梁骨,老夫猜想或许是这处伤挑断了腿筋而导致这位小兄弟双腿失去知觉…”
老郎中皱眉,很为难地说出了真相。
“还有没有办法能医治好?”
林默默急切地问道。
老郎中沉吟了半刻。
“双腿能恢复知觉的可能确只十之有三,凶多吉少啊!”
听到老郎中的诊断,林默默两眼一黑,差点没从后栽下去。
陈叔礼更是一阵绝望地惨笑,自从穿越过来,老天似乎非常讨厌自己,从小中毒中蛊,到现在双腿残废,如今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盼头。
这边想着,陈叔礼趁林默默不注意,抽了流云的腰间匕首就想抹了脖子。
幸好,流云眼疾手快地打掉了。
“主子,你这是何苦呢!”
流云抖着嗓音,心情满是悲痛,跨一步,跪倒在石塌边。
林默默赤着脚走到陈叔礼身边,一个个血脚印溅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明明那么脆弱却又故作坚强,就像是照进陈叔礼黑暗中的一束光明,美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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