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了?”
陈叔礼倾身在她耳边吹气,温热的带着醉人的酒香令林默默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她不禁瞪他一眼,惹得陈叔礼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
酒席即散,陈叔礼突然叫住了王姐。
“王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喝了一晚上的酒,陈叔礼突然就端正了态度,眼底也清明一片,一字一句地对王姐开口道。
“我离开之后,帮我照顾默默,如果她有什么困难的话…我,真的不放心。”
王姐自然知道陈叔礼的良苦用心,便点头连连允诺,何况自己也是真心喜欢林默默,与她投缘。
林默默今晚没有喝酒,自打上次醉得不省人事,教训可谓是深刻。
所以今晚她要守着陈叔礼,珍惜与他在一起的这一晚,因为明天一早他便要出发了,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陈叔礼见王姐应允自己,便放心地醉酒过去,一整晚的不是吐就是要喝水,可把林默默折腾坏了。
守了陈叔礼一整晚,林默默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陈叔礼的炕上,而他早已不知踪影。
书案上留着绢帛。
“不忍心与你分离,所以没叫醒你。等我回来!”
林默默拿着绢帛,长睫直颤,终于包不住眼泪。
泪水一滴滴化开了上面墨水,开出一朵朵寂寞的花…
陈叔礼走的第二天,南宫皓也南下去了南疆,大家又都各就各位了。
默默居的生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林默默每天强逼着自己不去想陈叔礼。
大家都看出来她的反常,所以没人敢在她面前提陈叔礼。
“那个,默默姐,陈书…之前进货的价格是多少?”
因为换了一家店进货,木汐开口准备询问陈叔礼之前的进货价,话说到一半又吞进去了。
“是二十文一斤。”
林默默面无表情地说,仿佛没听见木汐刚提到的陈叔礼。
“三少奶奶,额,默默姐,之前…主子丢下的驴车拴绳放哪里了?”
流云现在也叫默默姐了,因为陈叔礼不在,他也尽量少在她面前晃悠,避免她睹人思人
陈叔礼在这里的痕迹太重了,不管何时何地大家都会不小心提到他。
流云刚说完,就被木汐拉走了。
“默默姐,你忙,我知道在哪,我带他去拿。”
边说还边小声责骂着流云,流云也是一脸愧疚。
林默默没有说话,知道大家都对着自己小心翼翼,也确实难为他们了。
于是,当晚一起吃饭,林默默表示。
“这阵子辛苦大家了,陈叔礼也离开一段日子了,大家可以随便提,没什么的,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林默默说完便露出了一个豁达的微笑,惹得大家一片拍手叫好。
墨墨居又恢复了和谐的赚钱日子。
可树大招风,总有人开始背后使动作。
默默居里最近几乎每天都有人投诉饭菜不干净,要了赔偿就不闹了,蹊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