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微微一笑，“没事，你但说无妨，我也很好奇和亲人选是如何定下的。”
京墨略略斟酌后，道：“二殿下和四殿下什么态度，属下不清楚，属下也不敢妄加揣测。属下只知道，一开始，天祁国选出其嫡公主六公主与我国和亲，听闻陛下是更属意二殿下的。就在大家都认准了二殿下是和亲人选之时，张天师一则预言，加上钦天监的天象之说，让朝堂顿时为此争论不休，但陛下最终还是将和亲人选毅然换成了殿下。”
阿彪与小萱闻言不约而同地问道：“朝堂争论？”
“是的，天师预言一出，立马就有人提出，和亲之事得慎重再议。之后，大家就各持己见，有些人认为天师之言不能全信，不应该凭几句无凭无证之言就改了已经定下来的人选。有些人则认为天师之言已出又与天象出奇的吻合，和亲人选的确定就显得重乎其重，几乎就相当于日后太子之位的选定。一时间，围绕立长或是立嫡就争论不休。大皇子早殇，皇子中属二皇子年纪最长。所以和亲人选就一直在二皇子和殿下之间……”
小萱忍不住打断了京墨，“就没有大臣提议四皇子吗？”
“倒是没有……四殿下的生母沁妃娘娘虽然不是中宫皇后，但因为沁妃娘娘背后有严大将军这样强大势力的母族，陛下不仅给予了沁妃娘娘更多的恩宠，对待四殿下也格外关心和照顾，以安抚和收拢严氏家族。可自古以来，不是立长就是立嫡，四皇子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就算他母族势力不容小觑，就算四殿下本人才兼文武，朝堂上有支持自己的一班朝臣，但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若大臣们要推举四皇子，要以何名义去说服皇上？”京墨见两位主子听得入神，又面色平和，也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要说他贤德吗？难道二皇子和咱们殿下就不贤德了？贤德二字一出，恐开争夺杀伐之端。所以，尽管朝堂上有支持四皇子的大臣，大家或许也很希望四皇子能在此事上争上一争，但在此刻却也很难找到可以开口推荐的合适理由。”
“那这样说来，如果我们殿下出事了，直接受益人应该是二皇子咯？”小萱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桌旁踱步，“自古以来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没有了嫡子，那太子之位就是皇长子的了？”
京墨皱了皱眉头，“那……或许也不一定。”
小萱扭头看向阿彪，“为何？”
“因为端王的母妃灵妃娘娘是舞姬出身。”阿彪淡淡地答了一句。
京墨便微微点了点头，“对的，听闻当时也曾有部分不支持二皇子的大臣附议过此事。认为储君的生母身份必须尊贵，日后才不会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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