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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扶额,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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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病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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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身份、盘缠、路线都有了,她便要考虑如何伪装逃过君亦止的耳目。

她已决定一路乔装成男子模样,又用徐娘粉隐去真容,连左手手腕处的木樨刺青都用粉盖了去,可依旧有一个心头大患随时能暴露自己。

云乐舒抬起左手晃了晃,结心扣在她腕间微微滚动,她恨恨地盯着上面精致却独特的凰鸟纹路,蹙着眉冥思苦想了许久。

别的都还好说,就是这个该死的结心扣,解又解不下,锯也锯不开,偏这世间却只有这独一无二的一个,有心人若要借此物认出她来,岂不容易?

可她想了半天亦没想出法子,只能把袖子放下,将之严严实实盖住罢了。

另外,虽然知道云浈途经垠梁、沪洲、珩城、峤北、汴州,即便她日夜不休马不停蹄地跑,至少也要跑三个月之久,才将将到汴州,待她好不容易到了汴州,师兄恐怕早就离开汴州了,更别说她和马儿都要休息。

这一路若君亦止有心拦截,纵使她侥幸过关,却也需耽搁不少时日。

想至此云乐舒心里不禁有些悲伤,只能在心里寄望师兄他能在汴州多加停留。

她满心想着汴州,却忽然想到,君亦远都能查到师兄的行踪,那师兄他行经任何一处岂不更在君亦止的窥视之下,她直奔而去,无异于将行程公诸于世。

该怎么办呢?

要不便曲线绕道,届时在沪洲转向沪西一带,再往北从沪西北部绕回汴州,或是由东至北绕路?

只是这么一来,抵达汴州之日便遥遥无期了。

她踌躇不前,在地图上拿指尖轻轻移划,一会儿划向西北,一会儿又划向东北,最后落在在沪洲二字,迟迟不动。

与师兄重逢,她寤寐求之不知求了多久,又怎么甘心因此枉费日月,她徐徐收起地图,改了心意。

或许她高估了君亦止对她的执念也说不定。

她一走了之,给他留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他恐怕正为善后之事烦忧不断呢,便不大可能花那么多心力海底捞针般来寻她吧?

思虑一番仍坚持径直往北走,若生变,便见机行事,改弦易辙吧。

桌上有纸笔,她颇费劲地披上衣服坐到桌前,取出其中一张籍契,缓缓磨出墨来,方提笔蘸了墨。

笔端微悬片刻,云乐舒方在姓氏名讳一栏落下二字——“白鹤”。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

待见了师兄,便寻一个出世山林,与清泉、山花、青牛为伴,她做那白鹤,师兄便做任她倚靠的青松,再没有世俗章法约束,再没有旁人相迫,如此这般,她便再也没有遗憾。

凝思许久,又在籍贯处写了“献安”,献安前身便是献国,图璧占领献国后方改名献安,那里因数年内忧外患,许多没落士族、商贾、流民都自发涌入了周围的城乡,其中居多已成了他籍人士,连本家方言都忘了,自归了图璧,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处冒头,她又不懂献国话,还四处漂泊,装作献人最是合适。

性别写了“男”,出生年月又改早了三年余,称作十五。

云乐舒拿起籍契,轻轻吹干墨水,眉毛得意地一挑,十分满意自己的新身份。

也在这一瞬,灵光一闪。

她重新铺好白纸,举起左臂露出结心扣,复提笔画出镯形,又细细画上纹饰及形状,画成之后又依样誊画了几幅,又写了几页信,随结心扣的草图封道信封中,方与籍契等物收进包袱里。

收罢方回到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捂汗,捂着捂着又困乏得入了睡。

大年初二

晨光微露时,云乐舒是被附近的鞭炮声吵醒的。

她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夜间发了汗,今日醒后便觉得身上松快多了,脑筋也清楚了些,只是还微微有些发烫。

大娘见她醒了,忙给她披上棉袄子,热情地招呼她起来用饭吃药。

云乐舒见她今日眉开眼笑的,又备了许多吃食,晒了新被面等等,便有些疑惑。

“大娘,家中可有什么喜事儿?”她好奇地问道。

大娘张着嘴才要说呢,大爷正杀着鸡,竟提着鸡抢先凑过来说道,“让你见笑了,今儿年初二,俗称迎婿日,我那女儿女婿要回娘家来嘞。”

云乐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大娘这么高兴。”

大娘却转头嫌弃地指了指大爷手里拎着的那只被抹了脖的鸡,催大爷到门外去,“快快出去,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大爷走后她才坐到旁边与她闲唠起来,“女儿还小的时候呀,我俩只盼着她长大,待她长大又盼着她嫁人,嫁了人却又希望她能永远长不大,像儿时一样围着我俩转,如今一年到头才见几回面呀,唉。”

云乐舒听着这声叹,想起了她那个从未谋面的娘亲,和记忆中永远对她慈爱包容的师父。

不知他如今在哪里,身体可还康健?

其实为人父母,听子女当面唤一声爹娘亦是种甜蜜吧,可师父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甜蜜。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这么想着,她眉间不觉弯成一把月。

大娘知道自己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忙噤了声。

云乐舒喝完药,方缓了神色,问道,“大娘,您女儿是嫁得很远吗?”

大娘见她眉间愁思散了,才道,“倒也不远,也在垠梁,可惜与珣阳挨着边儿,那公务竟是比咱这乡郡的衙门多得多,天天忙得跟那骡子没什么两样。”

云乐舒听不太明白,又听大娘解释道,“我那女婿,就在垠梁官衙做事,珣阳是咱们京都,事务是最多的,垠梁交着界常也受珣阳委派些小桩小件,我女婿他是个老实巴交的,那衙内诸多琐事便总落在他身上,偏他父母又年老病弱的离不得人,我女儿只能在家侍奉公婆,哪里得空常来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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