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先离开。
这样是不是稍显可疑......
许愿思前想后,眉毛几乎都快拧成了一团。
还是先离开吧。
可许愿正要转身,就被病床上的女人叫住了。
“许警官,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裴佩显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按着自己给自己定的人设露出了温和一笑。
然而许愿看到的裴佩双眼含泪,却故作坚强地在向他微笑。
裴佩擦了擦打哈欠而流出的眼泪,招呼着许愿进来。
许愿落座后,裴佩像是真的不记得了那般开口问道:
“许警官,夏夏告诉我,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又麻烦你了。”
许愿听到这挑了挑眉,
“裴小姐身体没事就好,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这疏离客气的模样仿佛昨天耳鬓厮磨热烈亲吻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许愿试图冷静下来,余光却无意间扫视到了裴佩饱满的嘴唇,又别过了头去。
她似乎不记得了。
刚刚在门口进行的心理斗争让许愿感觉自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童,有些可笑。
“许警官,你怎么了,是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见许愿一脸不爽,裴佩小心地试探了一句。
许愿听裴佩这么问,脸黑了下去,裴佩心里有了数。
想来大概是昨晚被自己强了感觉面子上过不去。
她这个“犯罪嫌疑人”还是不要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许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警局有事。”夏尔语回来看到许愿在有些情绪。
谁家猪被白菜拱了都会有些不爽,况且这棵白菜还是黑心的。
夏尔语走过来挤在裴佩床边,拉起了裴佩的手,
“佩佩,你这样我不太放心,要不我还是去你家陪你吧?”
裴佩有些为难。
从小就独身一人的裴佩很想要身边人的温暖,可是却无法立刻适应这样的热情。
许愿看了裴佩一眼,开口道:“夏大小姐怕是多虑了,裴小姐与我是邻居,有什么事我也会不吝帮忙。”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就麻烦许警官将佩佩护送回家,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啦。”
“夏夏?”
裴佩看夏尔语笑得灿烂,联想到了刚刚,那个诡异的笑容。
“佩佩,别忘了下午毕业答辩,那个周珍珍,我得好好和她算账。”
说完,夏尔语就快步离开了。
裴佩想起昨晚周珍珍亲昵的样子,伸出了那只被周珍珍握过的手。
“许警官,我的手,医生检查过吗?”
许愿有些意外,看来这女人也并不是那么愚蠢。
“手上有些药粉。”
果然。
“饭前洗手,裴小姐,小朋友都知道。”
面对许愿的嘲讽裴佩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我当时饿了一天,情有所原。”
许愿被气笑,“我去门口等你,换好衣服出来,我送你去学校。”
“夏夏说你警局有事,你还是去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裴佩说着就要下床,刚沾到地面脚一软,眼看就要摔了下去,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接住了她。
薄荷香。
裴佩看着许愿近在咫尺的脸,愣住了。
薄荷清香扑在裴佩脸上,裴佩的脸嘭地一下红透到了脖子。
本以为自己只是上下其手,这是,连嘴巴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