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意在前面开路,商榷就跟在她车后面。
他也精准的捕捉到电话里那个夏小姐的字眼,他好怕是夏栀,要是江嘉修出了什么意外,他又要欠她一条命。
江肆意开车开得特别快,商榷只能命令徐则快点跟上,还不忘安排手下去把夏栀转移。
根据江肆意的疯劲,要是江嘉修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非得杀了夏栀泄愤不可。
他这一路上想起了茶歇惨败的面容,浑身的凉气就开始往外冒。
江肆意一路疾驰开到离疗养院最近的医院,车都还没停好,就光着脚踩在地上一路跑到急诊室。
她今天穿着高跟鞋,还没来得及换鞋子,就直接光脚开车。
现在马路上的石子一下子磋磨着她的脚底板,一下子刺骨的寒意就顺着她的脚底板蔓延至全身,只是她剧烈运动,还没察觉到。
急诊室门外,福伯焦急地攥着双手,拖着弓起来的背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着疾驰而来的江肆意,他赶忙迈着步子走上前。
言简意赅地跟江肆意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大概就是夏栀如何发疯的当着江嘉修的面骂江肆意是小三,如何如何拆散她的家庭,骂江嘉修教女无方,活该公司破产,现在连她的女儿都要完了,没人敢投资,公司破产都是掰着手指头数,他还在这里颐养天年之类的。
听完江肆意没有投资后,江嘉修就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位置喘了起来,疗养院的人第一时间报警叫救护车。
一阵鸡飞狗跳后,江嘉修被抬上救护车送到了急救室。
江肆意赶到后不久,商榷的身影也出现在这里。
福伯就要上去跟他理论,江肆意拉了拉福伯的手,他年纪也大了,真上去跟他发生争执,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江肆意无视他,只是光着脚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祈祷江嘉修像五年前一样平安无视。
医院煞白的墙,听够了人世间所有真心的祷告,变得铜墙铁壁,不近人情。
外科医生白屿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自己面前跑过。
她的头发很长,上面的波浪像是湍急的河流上布满礁石,水从上面激流而过时漾出的涟漪。
虽然身体纤瘦,但跟记忆里还有些肉感的她还是交叠在了一起。
他跟上她的脚步,来到了急诊室的楼层。
看到她光着脚,还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取了一双一次性拖鞋。
江肆意身体不算好,子宫更是在那一次流产时受到重创,现在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来月经时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取完拖鞋,就折返回了急诊科,路过护士台,还询问了病人的情况,护士只是摇了摇头,就忙着去处理一堆的病患。
来到急诊室门口,江肆意还没认出白屿川,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急诊室里的江嘉修,只当他是赶来急救的医生。
当地上放下一双拖鞋时,她才透过那双眼睛认清蹲在自己脚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