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殊没见到谢隐,不过从白露那儿收到了一支木簪。
样式是很简单的祥云坠月牙,雕刻成月亮的玉石也不算什么好玉。
不过是她前几日在鸿宾楼附近的小摊上多看了一眼罢了。
白露有些奇怪:“殿下,这簪子就放在咱们马车上呢,装簪子的木盒还怪好看的,也不知道是谁丢的。”
玉殊拿着簪子摩挲两下,声音透出很明显的笑意:“盒子摆到我卧房吧。”
她书房里的珍贵东西全移过去了,留下来的都是些真假参半的,保准突厥人拿到了最起码能脱层粘着血肉的皮。
玉殊开心,白露也跟着开心,笑弯了眼:“哎,我晓得了。”
她平时板正的比太后身边的方姑姑还过,难得这么情绪外露。
玉殊夸她:“我们白露笑起来是个大美人呢。”
白露脸颊红红,但颇为赞同又一板一眼的:“殿下可是大周第一美人,我跟在殿下身边,那自然也是好看的。”
语气像是在讲至理名言的自豪。
白露坚定的认为,殿下这么好看,她要是丑的跟河童似的,殿下多丢人。
玉殊:“白露说的对。”
?
清晨,晋阳长公主府。
玉殊昨日事少,晚上睡得很好。
一觉起来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现在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白露梳,她妆。
无他,唯梳发髻难尔。
玉殊起初也自己试过。
后来方姑姑帮她把和头发缠成一团的梳子拿下来时,她在镜子前干坐了两个时辰。
而且揪得头皮疼。
白露想起这件事就想笑,忍了又忍才开口:“殿下今日想用什么簪子?”
玉殊描着眉:“还是那个吧。”
白露熟练的从妆匣里拿出祥云月牙簪和几个与它相衬的配饰,簪进繁复的发髻里:“殿下您看看,可喜欢?”
才堪堪换好衣服,就有宫人匆匆过来:“晋阳殿下,陛下请您上金銮殿呢。”
玉殊了然,半月前蒹葭偷走了安北城的城防图和一张军令,昨日边境就传来了突厥攻城的消息。
这是王誉做好了棺材,请她赴死呢。
玉殊到时金銮殿里还在争执。
“眼下突厥突袭,王将军又昏迷不醒,不如暂且先放了忠武侯或周将军,请他们挂帅出征,回来再查也不迟。”
“哼,放印子钱还逼死了人,按律例当斩!你怎么保证忠武侯不会跑?”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爹的事还没查清楚呢!你几句话就想把罪责按死,有王侍郎这张面皮我大周还要什么城墙?”
“黄口小儿!你……”
“王侍郎少安毋躁,更要紧的是边境之事,既然忠武侯要配合调查,不如请周将军吧。”
“王将军还昏迷着呢,打人的倒放出来了……”
皇帝一拍龙椅:“吵吵吵!整日就知道吵吵!”
“国家有难!连个将领都找不出来!”
王仲眼睛一眯,立马跪倒:“陛下息怒!”
“微臣有个人选,不知当不当讲?”
皇帝对他要说谁心里有数,扯了扯嘴角:“不当讲就别讲。”
王仲只当没听到:“臣听闻长公主殿下年少时曾女扮男装上过战场,领兵三攻三退突厥至赛音达山。差点就被先皇封做大将军。”
“不若就请殿下挂帅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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