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晋阳长公主府。
白露动作轻柔的替玉殊擦干头发:“殿下,可累着了?”
玉殊揉揉眼睛:“还好,只是坐的久了,难免腰酸。”
白露收好微湿的棉布,替玉殊揉腰:“那我叫蒹葭进来,她推拿好。”
玉殊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停下来:“不必了,明日吧。”
今晚值守的侍女里没她,这个点,蒹葭已经睡下了。
白露明白她的意思,手没停:“殿下准我明日赖床就好了。”
玉殊从妆匣里挑出一对耳环给她:“好。”
京城另一边,谢宅。
谢隐盯着那盘水果,干坐了快半个时辰。
等到守夜的小厮都昏昏欲睡,他才只敢碰了碰那颗澄黄色的枇杷。
?
太后自从在生辰宴上发现玉殊可能看上了谢隐之后,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快乐了好几倍。
也不日日都叫玉殊进宫催婚了,高兴的每日吃饭都多用了两碗,都有些积食了。
这种开心日子一直持续到她知道玉殊和谢隐从宴会结束后再也没有过交集为止。
然后玉殊就又进宫了。
太后轻轻揪着她的耳朵,也不敢用力,反正下手重了心疼的还是她自己:“李玉殊啊李玉殊,你让母后说你什么好?”
“母后就问你一句话,看不看的上那个谢隐?”
玉殊乖乖巧巧回答:“谢大人是状元,国之栋梁,哪里能给我做驸马?”边说,边偷偷朝看戏的兄长使了个眼色。
皇帝喝着茶呢,接收到玉殊的信号连忙附和:“啊……玉殊说的对!”
“这个事儿呢……还是先考察考察。”
皇后也跟着:“万一这个谢大人品行不端,小殊受委屈了怎么办?”
太后冷静下来,虽然科举严苛,但毕竟不专考品行。
她把手从玉殊耳朵上放下来,拍拍她的头顶:“算了……你过几日去趟驼兰寺,明海大师云游回来了,他的签文最准……”
太后轻轻刮了刮玉殊的鼻尖:“你去求个姻缘签,好让母后安安心。”
玉殊松了一口气,挥挥衣袖出宫去了。
玉殊斜靠着马车上的软枕,眼帘半闭:“蒹葭,今日去西边的清河园看看吧,听人说,杜鹃开的正好。”
蒹葭年纪小,性子比白露活泼很多。听到这话给玉殊捶腿的动作都顿了一顿,笑嘻嘻的:“殿下听谁说的?”
“奴婢也听说,前几日忠武侯家的小将军在那儿宴请了几位大人,其中就有谢大人呢。”
“他还写诗咏杜鹃来着……”
玉殊表情平淡:“我们蒹葭莫不是听王侍卫说的?”
“…………。”
蒹葭不讲话了,红着脸低头捶腿。
玉殊轻声:“人后莫要再叫奴婢了,你成婚后我会为你改籍。”
蒹葭声音细若蚊蝇:“嗯,我知道了。”
清河园的杜鹃的确开的很好,蒹葭“哇”了一声:“怪不得叫映山红呢。”
玉殊没叫人跟着,自己转了一刻钟,在湖边的亭子里见到了正在和自己对弈的谢隐。
他好似根本没注意到玉殊,专心致志看着棋局。
玉殊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轻唤一声:“谢隐。”
谢隐没理,等到玉殊的脚步声渐远,才抬头望过去,直望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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