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
秦奋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唤醒。他大学时期的女朋友正站在他面前。
“别人都在自习就你在睡觉。”女友嗔怪道。
秦奋举目四顾，自己坐在阶梯教室，教室里零零落落坐着几个学生。
金色的陀螺在课桌上旋转。
“想睡去寝室睡吧。”女友的声音和她的笑容都诡异起来。
秦奋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他暗自对自己说：第三层梦境。
“秦奋，我们去玩！”发小正晃着靠着树睡着的秦奋。
秦奋被他晃醒，发觉自己回到了小学时的父亲的单位。
金色陀螺在地上转动。
“秦奋，你要是困，会你爸办公室睡。”发小露出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
第四层梦境结束。
秦奋坐在奶奶家的院子里。
夏天的骄阳把地面烤得直冒热气，葡萄架下奶奶在摘葡萄，秦奋接过奶奶摘下的葡萄，小心翼翼地码在竹篮里。
“好了，小奋，回家洗葡萄吃。”奶奶伸手牵住秦奋的手。
五岁大的秦奋开心地跟着奶奶进了屋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葡萄架的角落里，有一个金色陀螺在飞速转动。
第五层梦境，迷失域开启。
奶奶把洗好的葡萄端到桌子上，摘下一颗，剥开紫色的果皮，露出绿莹莹的果肉。
“小奋，给你。”
秦奋接过葡萄，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充斥口腔，但他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小奋。”奶奶的笑容很慈祥。
但秦奋觉得这样的奶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小奋，想什么呢？葡萄不好吃吗？”奶奶又剥了一个递过来。
这时，屋子里的黑猫醒了过来，踱着小碎布跑过来，在奶奶脚下边蹭边叫。
“去，外边玩去。”奶奶把黑猫赶跑了。
黑猫跑出屋子，直奔葡萄架下。它停在陀螺前，毛茸茸的猫脸露出诡异的笑容，黑色的爪子高高抬起。
吧嗒，陀螺倒下了。
秦奋的不真实感消失了。
“小奋，和奶奶永远在一起好吗？”
司机的诡异笑容、父母的诡异笑容、女友的诡异笑容、黑猫的诡异笑容，最后爬上了奶奶的脸上。
秦奋毫无察觉得点头道：“好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