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反应过来,在空中一个急停,立刻返身回去。脚刚落地,胡琉璃跳过来,一闪身又飞走了。紧跟其后的藤蔓不偏不倚抽中了秦奋。
秦.高尔夫.奋再次起飞。
第三次落地,秦奋刚稳住身形,视线马上切换成高远的蓝天。
第四次落地,秦奋被抽得有些晕乎,眩晕中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又飞上了半空。
地上,胡琉璃不停地杀杀杀;空中,秦奋不停地飞飞飞。
终于所有的藤蔓被胡琉璃斩成碎片,秦奋蹲在树边频频干呕。
“你没事吧?”胡琉璃的嗓音因为忍笑忍到变了声调。
当秦奋转过被藤蔓抽得像画满了经纬线的脸后,胡琉璃觉得脑中某根弦断了,瞬间笑出原形。秦奋冷冷地看着一只五尾白狐在树叶堆里打滚。
“差不多可以了。”秦奋很不爽。
“哎哎哎,我的腰笑闪了。”
胡琉璃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肚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止住了笑声。
“等一下。”胡琉璃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他们走到了一片黑色的树林前。眼前的树林和之前的雨林迥然不同,没有丝毫绿意和生机,只有铁黑色的树干和随处飘荡的薄雾。
胡琉璃掏出一只纸鹤,朝纸鹤吹了口气。纸鹤拍了拍翅膀飞入树林。噗呲一声,纸鹤被树干里射出的黑刺撕成碎片。
“这是怎么回事?”秦奋问道。
“这片铁树林,只要感受到有活物的呼吸就会射出黑刺。所以想要穿过它,需要屏气。”
“要屏多长时间?”
“因人而异。我先走,你跟着我留下的痕迹过来。”
说完,胡琉璃变回原形,深吸一口气,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白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树林中晃了几下就消失了。
秦奋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这是通过了吗?他踮起脚望了望,除了黑漆漆的树林别无他物。
“胡琉璃?”秦奋尝试着喊了一嗓子,无人回应。
他犹豫了一下,学着胡琉璃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冲入树林。
冲入树林后、秦奋愣住了,说好的痕迹呢?在哪呢?
秦奋转头四顾看到前方树干上有划痕,凑近一看是个“卧”字。在它不远处又有一个划痕,是个“室”字。秦奋一边跟着划痕往前走一边心中默念看到的字;
卧室知春绿,卧梅又闻花。卧枝伤恨低,卧室答春绿。
我靠!诈骗犯狐狸!秦奋差点气岔气,他勉强屏住呼吸,继续往前走,努力让自己只看划痕不看字型。但越是这样想越会注意是什么字,不自觉地心中又开始默念:
遥闻岸似水,伊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春绿!岸似达春绿!
“胡琉璃,你才是——”秦奋忍不住爆发了,但驴字还没说出来,差点被铺天盖地的黑刺射成刺猬。秦奋就地一滚,提起黑缨枪舞出一团枪花,打飞黑刺无数。
好不容易冲出黑树林,秦奋看到的是已经笑到癫狂的胡琉璃。
接下来的路上,胡琉璃压根就直不起腰,他变成狐形慢慢爬行,时不时笑趴下来。
后面跟着的秦奋,阴沉着脸,如同一个行走的热带低压。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一片花海。这片花海出现在东南亚的雨林里十分突兀,就像高原上突然出现一片树林一样。
秦奋和胡琉璃观察着这片花海,发现花海之上没有任何生物,寂静又妖艳。
“这是幻梦之花。”胡琉璃小心翼翼地戳戳秦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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