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游魂也失去了再入轮回的机会。之后有人造出人皮战鼓作为容器,
将诸多魂魄收入其中,佛祖不忍心魂魄不得安宁因而将优昙婆罗花附着其上,
意为祝福安抚。后担心此鼓被有心人利用祸害人间,
与一名特殊血脉的人建立契约,非此血脉不能召唤此鼓。
朏朏看着这些壁画,越看越心惊。这里面描述的内容太像优昙战鼓了,
幽州城距离贺兰山千里之远,为什么这里会有关于战鼓如此详尽的记载。
忽然,朏朏被其中一幅剃度的壁画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壁画里说这个剃度的人就是优昙战鼓的初始拥有者,
他被战鼓诅咒成为不可宽恕者,神罚永不入轮回。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是谁?这时,刚刚进入寺庙的一幕幕突然在朏朏脑中闪现:
钟声突然响起,白眉老和尚的态度,九儒的反应。
朏朏,现在也可以说是乐风,脑子里飞速地转着,试图理清这呼之欲出的答案。
这时,壁画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九儒从里面走了出来,
恍惚间此时的九儒同壁画里的人合二为一,像是从壁画里走了出来。
朏朏静静的看着九儒,此时的九儒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困扰。
抬眼看见朏朏后似乎有些意外,然后他转头看向了朏朏盯着的壁画,
这一刻,九儒明白,她知道了一切。
九儒面色不变,反而轻笑了一声,转身对跟在身后出来的白眉和尚说道:
“看来佛祖也不想我继续隐瞒下去了,我早该知道,
你就是个棘手的刺头,凡是遇到你都要有几番波折才罢休。”
九儒的调侃让老方丈再次红了脸,自然是被刺激的。但碍于此时的情景不对,
方丈并没有怼回去,反而恭敬地回道:
“师叔说笑了,我这就去派人查清引魂灯具体借向何处了,劳烦师叔多等几日。”
“无妨,你且去吧。我这里还有事,过几日再来叨扰。”
说完,九儒伸手拉起怔楞的朏朏转身向外走去
“怎么自己跑进来了?”九儒回头对还在有些发呆的朏朏笑道
“九儒,刚刚的壁画,为什么会有优昙战鼓的记录?这里和优昙战鼓有什么渊源吗?”
九儒没有立即回答,反倒是拉着朏朏在寺庙里逛了起来。
“朏朏,你看见那棵树了吗?这座寺庙当初建造时,是我亲手种上的。
当时还没有幽州城,这里只是一座驿站。里面的壁画也是我让人画上去的,
为了怕自己会忘记使命。”
“所以,九儒,你转世而来的吗?”朏朏有些艰难的张口问道
谁知,听到这句话的九儒反而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牵着朏朏来到了那颗大树的下面,坐了下来。
树荫的遮挡让朏朏有些看不清九儒的表情,只听见他有些飘忽的声音响起:
“朏朏,这个世间没有重生也不会有来世,只有活的太久的灵魂,疲惫而腐朽。”
说起这句话的九儒好似一位从远方跋涉而来的旅人,满身的风霜,朏朏一时间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