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瘦小的牧民趁着观南的扈从不备,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
接着好似在追赶疯跑的牲畜一样从观南身边晃过,一不留神,
一道白光划过,观南的手臂被划伤了。
鲜血很快流淌而出,不多时观南周围空气里的温度开始下降,因为观南的失血,
优昙战鼓开始躁动不安意图反噬过来。观南加大力度默默献祭才让优昙战鼓安静下来。
同时,观南的脸色迅速地惨白起来,他捂住伤口冷声吩咐道:
“速回国师府,叫府衙的人速来见我!”
一群随从见到观南受伤连忙加大动作驱散集市上的行人,
很快街道被清理干净,随从们护卫着观南迅速回到了国师府。
府内早有观南的影卫守在一边,医者也早已就位,老医生为观南清洗了伤口后,
敷上了上等的止血药,然后用上等的棉布将伤口包裹好,一番嘱咐后告辞离开。
观南始终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影卫在旁边哑声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是个老手干的!”
“嗯,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但是废了如此心力只为了试探我的就不多了。
看来这个老狐狸藏不住了。”
“也罢,既然即将去往狄索有些事还是要尽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做了这么多,不能毁在一个老头子身上。”
“今晚就去宫里请旨意吧,就说那只乌鸦找到了,就在左相府,
另外发现左相病了,需要在家静养。”
“让圣上亲自去一趟左相府,以显圣上仁德!”
“禀报国师,都城的府衙到了。”
“让他进来。”观南皱着眉有些疲倦地吩咐着
“是!”侍从转身将门外的府衙请进了室内
府衙一身的冷汗,哪里料到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国师。
甚至成功地让国师受了伤!简直要命啊!
“下管拜见国师大人,是下管治下不严竟然让国师大人受伤,请国师大人治罪。”
”起来吧,这次让你过来不是为了治罪。你去查查这些人是怎么进到集市的,背后的主使是谁,速去查实。”
“是,下管这就去,谢国师大人宽宏大量,宽宏大量。”
府衙火烧屁股般地跑了,观念静坐在厅内,脸色苍白地思考着什么。
“去问问监粮官,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只给他三天时间,让他不要误了国事。”
“是。”
影卫离开后,国师府安静了下来。观南如同雕塑一般静坐在桌案后,
望着外面飘雪的院子,手边放着一碗内服的汤药,直至冷掉也不曾用过。
宁城,狄索,自己终于要回去了,复仇的这条路观南走得畅快淋漓,
可是就如同饮鸩止渴,内心的荒芜越加严重,
除了实施阴谋计划时可见一些人气,其他时间观南经常一个人一整天的枯坐不语,整个人好似石雕一般,
国师府的管家不敢多问,只能将汤药一次又一次重新熬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