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翻开下一题。
他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看他因为自己而情绪波动，陈姣姣跟有受虐倾向一样窃喜。
顾周永远不会知道，那些题她早就学会了解法。
为了缠着他，她简直煞费苦心。
自从一对一辅导开始，陈姣姣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一天因为一道特别简单的题，顾周发了场火，甩下她自己先走了。
只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她也被混混堵了。
当时还是蒋文文发现不对，让何超然去帮的忙。
“你是不知道，那时看到蒋文文受伤，何超然都疯了。”
陈姣姣边说边嗑，笑的眉眼弯弯。
“当时我就觉得稳了。虽然那次蒋文文受伤是因为跑太急，摔的。”
“还有零食，何超然从校外带回来给文文，文文吃不完给我，我会偷偷放你桌里。”
女人的目光看向远方，回忆着。
顾周若有所思。
怪不得当时桌子里老有各种小吃，原来都是她塞的。
学生时代的爱情就是如此单纯。
陈姣姣感叹，“现在人家修成正果了。”
本应高兴，说出来却略显悲伤。
她想尽办法撮合蒋文文和何超然，自己的感情却一点都不顺遂。
毕业的时候，何超然正式向蒋文文告白了。
班里的人不断起哄。
陈姣姣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修成正果，心里一块巨石落下。
两人的爱情受尽祝福，就连班主任也说没想到，他俩还挺搭。
那一年的毕业晚会，两人成了焦点。
陈姣姣也鼓起勇气邀请顾周做男伴。
但是对方根本没来。
他向来讨厌这种场合。
热闹的舞会中，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
与世隔绝。
想到这里，陈姣姣眼中光点渐灭。
“阿嚏！”
她捂着嘴巴，浑身颤抖。
山洞一片昏暗。
唯一的火种也熄了。
不到五分钟，山洞温度下降不少。
她摸了摸头发，还没干。
身上的衣服也湿答答的。
“阿嚏！”
完了。
感冒了。
陈姣姣抱着肩膀，努力让身体热起来。
可呼呼的冷风却作对地不断往里灌。
一道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
男人离得不远。
掌控着合理的距离。
随后，肩头一沉。
熟悉的雪松味让她愣了愣。
扭头看去，男人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的衬衫。
“不行，你快穿上。”
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感冒。
她扒拉着衣服。
下一秒，男人却按住了她的手。
世界一片昏暗。
陈姣姣却能清晰看到男人眼中的清冷和愠怒。
“穿着。”
“我身体素质好。”
心脏似乎在冲击胸腔。
下一刻就能窜出来似的。
两人谁都没说话。
“谢谢。”
过了好半晌，陈姣姣才哆嗦着说。
若是两年前，她可能会狂喜。
可现在，除了感激，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