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姣姣哈哈大笑。
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先前是不知道情况，这次带你去吃干净的。”
她拉着于炀去了当地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我记得他们家鹅肝还不错，来两份吧，然后七分熟的肉眼牛排，还有这个……”
于炀很快完成点餐。
“你好像经常来啊？是个富二代？”
陈姣姣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对方身子一僵，尴尬一笑。
“哪里，山猪也看过别人吃细糠嘛。”
她笑笑不说话。
这么低调干嘛？
饭菜上桌，两人谈笑风生，各自觉得相见恨晚。
“你可别跳槽哈，不然我记你一辈子！”
陈姣姣作势凶狠，半开玩笑地说着，喝了点小酒就忘了自己还是高冷人设。
自然也没发现于炀有些愕然。
“你这话说的，我还想在JR干到死呢。”他也跟着笑，笑意却无法直达眼底。
两人吃完饭打车回了酒店。
三月的晚间寒风习习，陈姣姣抖了抖身子。
朦胧的视线中，忽然闯入一道清冷的身影。
此时那人正站在灯红酒绿的灯光下，乌黑一片，却有着让人心跳加速的剪影。
数年前，他也曾这样等候自己。
她摇摇头，神智恢复了些许，心想顾周怎么可能会来。
脚下绊了一下，陈姣姣险些栽了个跟头。
好在于炀扶住了。
两人蹒跚走到门口，她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见到顾周那张冰冷的俊脸时，冷风呼呼的。
“你们先聊。”
于炀见此，先走一步。
她彻底清醒了。
“你怎么来了？”
男人沉着脸，暗夜中带着几分肃杀，“喝酒了？”
陈姣姣酒量不错，别说她身上一股红酒味了，换做平时根本不至于喝醉。
只有卸下防备时，才会有些醉意。
为什么？
顾周眸色一沉，看了眼于炀的背影。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来干嘛？”
她冷着脸。
“别跟我说是什么巧合。”
“这次创新设计大赛，顾氏是承办方之一。”
男人淡淡的，“你们在这人生地不熟，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顾氏。”
陈姣姣眯着眼。
这么好心？
她上下打量着男人，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难道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在心里反思着，刚要道谢……
“作为合作伙伴，我也希望JR可以拿出实力，给顾氏立名引流。”
“啪嗒。”
陈姣姣感觉自己手指都要掐断了。
“就这？”
“我累了，顾总请走吧。”
她沉着脸转身，不想浪费精力跟他周旋。
男人伸了伸手，似乎要叫住她，最终还是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