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点头,态度诚恳,“尚邦主,这几年我们尚邦一直自给自足,生活固然悠闲,但城池实力实则并没有强大。如果西域想再度攻打大陵,必将从西面的琉璃城及处于北方的我们入手。届时,遭殃的也是我们自己。”
尚以南若有所思。
傅恒继续道,“如果我们主动示好,纳入大陵,帝君必将安排兵力保护尚邦城。届时,我们依旧可以吟诗作对,同时人身安全还更有保障。”
尚以南呷了口茶水,“如何保证回归后能得到平等对待?以及每年给书院的固定拨款呢?”
见尚以南心动,傅恒大喜,“如果尚邦主同意,我愿亲自前往大陵,面见帝君说明此事。”
尚以南目光深远,沉吟片刻,“等今日诗赋大会结束,我与阁中管事商议后,再做定夺,可好?”
傅恒颔首,“静候阁主消息。”
又有人陆续从外面进来,尚以南起身欢迎。
傅恒不动声色从侧门离开,绕到假山后的一处凉亭里,对着一名老者拱手行礼,“师父,尚邦主说今日过后与门人商议,应该近日会做出决定。”
坐在凉亭里的灰袍老者浓眉墨发,面色红润,容似童颜,靠在一根光滑的拐杖上,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笑的顽皮,“或许,今天就能见分晓。”
傅恒毕恭毕敬站在老者身侧,“师父,当日您将天一阁阁主之位让与尚以南,让他全力提升尚邦城整体文化素养。现在尚邦城已是整个大陵及周边城池出了名的文人圣地,为什么还要归顺大陵呢?”
铁漓瞥他一眼,淡淡道,“文武双全,琴剑两济。万事万物讲究平衡,天天给你吃糠咽菜,受得了?”
傅恒一噎,摸着脑袋,“所以,尚邦是糠菜,大陵是鱼肉?”
铁漓拿起身后的拐杖对着自己徒弟的屁股就是一棍子,“道德经抄十遍。”
傅恒挨了一棍连忙往后躲闪,“徒儿错了,师父没馋肉。”
铁漓气笑了。
古朴精致的大厅里,尚以南坐在首位,天一阁十名管事及各路诗友分坐在两侧。
大厅木窗全开,园内美景触目可及,花香阵阵,鸟鸣啾啾,水流潺潺,乐曲悠悠。
温言一行四人来到天一阁的时候,只有靠门口的角落里还有几张空桌。
四人一组的小方桌,上面摆放一把精致的茶壶及四个杯子。
温言四人刚落座,诗赋大会便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