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慌乱惊呼声响作一团。
墙壁上多了几道迅疾的暗影,陈墨很轻易地感受到身边掠过属于冷兵器的寒意。
他从小学习暗器和雕刻,对于小型金属武器的使用可谓炉火纯青。
陈墨仰身翻起,指尖弹出一枚钨金飞刃。
“——叮!”
短兵相接,在空中擦出火光。
陈墨立即拉开距离,黑影似蛇般的纠缠上来,两把短刀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要害刺去。
陈墨矮身躲开一击。
看样子这帮人是冲他来的,必须先离开这里。
他踩着桌凳往出口赶去,黑影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顿时餐碟茶碗碎裂声不断,近身的几位女宾客吓出尖叫,人群都往出口涌去,乱的像煮开的粥。
出口透出微亮的光,古铜色的大门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身披暗红色的外衫,脸上的龙纹面具流露出君王般的气势,怀中抱着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女人。
一股奇异的感觉直冲陈墨的心头。
刚刚她在台上的时候,他便一直在观察她。
她的举手投足,她与他对视时的慌乱和退却,都像极了一个本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对于百花会的贵客而言,蒙面舞会就是一场默然无声的交易。
那个露着满脸讨好笑容的大堂经理会给所有贵客们一张所有舞女名字与面具对应的单子——为了贵客们能够更直接地花钱给他们喜欢的舞女们投票。
只有舞女们被当作商品,使上流权贵在这儿大把消费,百花会才会日夜笙歌,繁华不息。
陈墨扫了一眼单子,他只记住了一个人。
所以当穿紫色纱裙,戴蝴蝶纹面具的女孩出场的时候,他起身离座,在茶水间找到翘着二郎腿还哼着小曲的万禄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李玲小姐……她、她确实来了啊,还是我亲自将她带到化妆间的。”
万经理虽然在百花会已经经历不少世面,但这个男人气质简直如死神一般恐怖,面对着脖子上冰冷的刀刃,他万禄安不敢说一个不字。
陈墨松开他,一言不发地离开。
可回到大厅时,李玲已经表演结束,人也不知去向。
在哪?她到底在哪?
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焦急,陈墨甚至开始埋怨起方梁:为何要将这样一个负担丢给他。
是的,对早就习惯于独断独行的他来说,她就是一个无法舍弃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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