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她跳的真好看,”寸夫人小鸟依人地倚在陈墨的肩膀上,“咱们给她投一些花票吧?”
舞会冠军的选举,全权由宾客的投票决定。花票客人可以用钱币换取花票,一银元一张。
某些权重位高影响力大的客人在入场时便可以先拿到一定数量的花票,比如寸家夫妻现在所拥有的花票就有整整一百张之多。
“随便。”陈墨显然心思并不在欣赏舞会上,他心事重重,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远,你说如果请个老师来教教我,我能不能跳的跟她们一样好看?”
“嗯。”陈墨回答的心不在焉。
寸夫人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敬爱的丈夫对她突然那么冷漠,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当初他们相爱的时候,那可是火热的很呐!
她出身显赫,虽然旧贵族已经式微,但当年也是家里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天知道她克服了多少来自家族的压力才换取了自己的恋爱自由。
不过寸明远也是争气,虽然父亲远在缅国,但他凭一己之力,在这尚海的珠宝行业打下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们结婚时,他对她发誓只爱她一人,绝不会娶其他的女人来当什么二太太三太太。
但他如今……她甚至开始反省起自己来,是不是平时对他压迫的太紧,毕竟她是这样毕比较强势的女人。
所以当寸明远将李玲带回来并且要留下她时,她忍了;寸明远要去参加百花会,她也低下身来陪他去了,平日里她从来瞧不上那些不入流的舞女!
这么一岔想,舞台上已经交错轮换了好几个倩影。
当一个紫色纱裙,戴着蝴蝶纹面具的女子迈着优雅的舞步滑入舞台的时候,寸夫人的眼前一亮。
“明远快看,这个人跳的真好,她简直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身边陈墨手腕一颤,茶杯倒地而碎,滚烫茶水泼了一身,热气腾腾上冒。
“明远,你没事吧!”寸夫人吃了一惊,连忙掏出丝帕去擦他西裤上的水渍。
“没事。”陈墨僵硬地起身,推开寸夫人那只关切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座位。
他到底怎么了?寸夫人忧心仲仲。
她甚至表现的比平日更加体贴温柔,可是好像还是无法挽回丈夫对她曾经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