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任聆月愉快地看向里头。
楚星恒神色挣扎，但看到她往里面走，到底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沈如温不比他受的刺激小，按照任聆月尺码准备的衣服他穿着怎么可能合适？可想着她的威胁，他只好拼命将自己塞进去，裂开了不知多少处，就这样衣服还是紧紧绷在身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只能安慰自己效仿韩信，先忍胯下之辱。
但！他万万没想到，还有第三个人会出现。
刚刚楚星恒开门的时候，沈如温正背对着门口，弯腰艰难地腿上套裙子。
因此门外的人看到一个被大红紧身裤衩包住的屁股，而笼子里的人却只听到声音，回头的时候大门已经重新关上了。
所以沈如温还以为刚刚是任聆月开的门。
此时笼里笼外的人面面相觑，他第一次从楚星恒脸上看到了逃避的表情。
果决坚毅的楚少默默移开了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前方。
沈如温连退几步，很想直接钻进被子里，好歹能挡住他这一身。
然而两条锁链控制下，他只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活动，逃避的举动自然失败了。
任聆月看出他想做什么，突然大笑起来。
她笑得弯下腰，笑得挤出了眼泪，甚至连声音都笑得有些沙哑了，却依旧停不下来，好像眼前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如何能不笑呢，梦里的她衣不蔽体，却被锁链捆住手脚，只能被迫以大字型躺在地上，头顶就是透亮的镜子，将沈如温正在对她做的事情映照得纤毫毕现。
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他不允许。
他就是要她看着，自己是如何一点点变得不堪，击碎她的理智和自尊，从此只能任他摆弄。
而现在沈如温只是穿了一身不合体的女装而已，有什么好躲的？
羞愧？他懂什么叫做羞愤欲死吗？
在其他地方面对沈如温的时候，她还能压制情绪，但到了这个鸟笼面前，明知此刻有楚星恒在旁边，她依旧无法控制自己。
鞭子已经掉到一楼去了，她转身又去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柔韧度极好的细棍，纤细又坚硬，甩在身上留下的连一寸宽都不到，却能让人疼到骨子里呢。
握着这根棍子，她还在笑，眼里却盛着一道深渊。
楚星恒不再视线游移了，只定定看着她。
眼前的任聆月仿佛变了一个人，让他的一颗心密密实实的疼痛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么浓重的悲哀和绝望漫出来？
这样的情绪一点也不陌生，那是多少次面对母亲后，自己身上同样的气息。
叮——
任聆月打开了鸟笼。
然后她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
理智告诉她该停手了，但她看着楚星恒，只是冷漠地问：“楚少要拦我？”
短短五个字，楚星恒却觉得心脏被看不见的爪子死死攥住。
他仿佛听到十年前的自己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