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就是,楚少爷想要为所欲为的时候,没人能够把他怎么样。
陈存书由于少见阳光而苍白的脸色第一次涨红了。
两个男人用目光较劲,最后还是陈存书退让了。
但他也是个人才,脸皮该厚的时候毫不含糊,扭头关切地看着她:“怎么突然住院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停了一会,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他终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记得后天要去研究所吗?”
她忽然想起来,昏迷前自己刚刚答应去研究所帮陈存书做测试。
之前只当是好玩,现在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她哪里还愿意赴约,立刻摇头:“去不了,我身体不舒服。”
“可是刚刚我听皎月说,你的体检结果一切正常。”
陈存书说话的时候,眼睛从镜片后死死盯着她,她顿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下意识便往后退。
楚星恒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她这一退便撞到了对方,有些站不稳地晃了一晃。
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胳膊,陈存书的目光刷地挪过去,又极快地看向男人的脸。
察觉掌心传来轻轻的颤抖,楚星恒微微皱眉,。
他有些疑惑,却并没有问任何理由,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公主,随便放人鸽子可不好。”
任聆月突然抬头,因为恐惧而有些放大的瞳孔不可思议地瞪着楚星恒。
他眼眸微沉,唇边却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是上个月就说好了明天去冀月的吗?小聆聆,你该不会是忘了与我的约定,又答应了别人吧?”
他稍稍弯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眼中含着三分委屈,好像她有多么十恶不赦。
她很肯定与对方并没有做过约定,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只能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
楚星恒忽而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原谅你了。”
说完抬头看向陈存书,话却还是对着她说:“不过要是因为别人放我的鸽子,那我可不会允许。”
陈存书脸色阴沉:“聆月妹妹,你真的不去研究所?那个实验等你很久了。”
她还没说话,楚星恒已然轻笑一声:“你的耳朵不好?”
两个男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陈存书的目光似乎淬了毒。
楚星恒平淡地看了眼手表:“差不多该下楼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
任聆月积极附和:“对,不然一会我妈该上来催了。”
说着便当先往外走,陈存书想拉住她,楚星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恰好拦在了两人中间。
陈存书猛地缩回手,眼风锐利至极。
然而他面对却不是实验室那些被他瞪一眼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助手,楚星恒嗤的一笑:“做客的时候让主人家一直等着可不礼貌,你说呢,陈教授?”
每天都有许多人叫他“陈教授”,但陈存书敢肯定,这一声与平日那些的含义截然不同。
餐厅里果然已经准备好了,祝岫音正要让佣人上去叫他们。
任聆月一眼看到了父亲任重远。
一瞬间她又有点想哭了。
父亲管着偌大的集团,很少会这么早回家,但今天却早早坐在餐桌旁,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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