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看着她浇花忙碌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去后面熬药了。
他们住在这里山里,吃的用的,都是靠山供给,自然连草药也是少不了的,毕竟人总有生病的时候,有备无患才是。
没想到的是,药效立竿见影,人立马就醒了。
“咳咳——”晏舟是被呛醒的,刚一口药下去,他就被苦着了,这药要比他之前喝过的都要苦上百倍。
眉心都皱成一团了,嘴里的苦味还是久久散不去。
“孩子,你醒了。”穗花听到声音,立马放下花过来,手上还沾了水,立马在衣服后面擦了擦,想去摸他还烧不烧了,却被他下意识地闪身躲开。
李德全:这小子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搞得穗花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晏舟。”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的,晏舟回答道。
但紧随而来的是头痛欲裂的感觉。
李德全觉得稀奇,这人竟然没傻,也没失忆,看来很快就能滚蛋了,但事实证明他高兴得太早了。
穗花也是先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你之前不知怎么躺在山谷里头,我们刚好经过就把你捡了回来,当时你啊,磕破了脑袋,还留了好多的血。
刚才大夫才走,他还说你最轻会失忆,最重会变成傻子呢。”
“我,不记得了。”晏舟皱眉,手摸到头后面,确实是很疼,或者说浑身都有些疼。
但是他为什么在这里,以及之前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似乎还忘了很重要的人。
“唔——”越是往下想,他的脑袋就像是要炸开来一样。
“别急,别急,先把药喝了吧,说不准睡一觉就想起来了。”
李德全:??
好消息:记得。
坏消息:只记得自己名字。
穗花也是心疼,这么俊俏的一个人,怎么就失忆了呢,不过晏舟这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晏舟别过头去,强迫自己离着这药远一些。
实在是太苦了。
穗花不以为然,不就是药吗?能苦到哪里去,当即尝了一口。
“呸呸呸,怎么这么苦。”
李德全摊了摊手,这可不是他的锅。
“喝了吧,熬了很久了。”
穗花也强忍着笑,将碗塞到晏舟手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糖来,“喝吧,喝完吃颗糖就不苦了,喝完药才能好起来,不是吗?”
“嗯。”看着老妇人放在自己掌心的一颗糖,晏舟觉得自己的掌心当即被烫了一下。
终究他还是皱着眉头,把药给喝完了。
至于那颗糖,也没舍得吃。被他藏在了枕头底下。
出了门,李德全撇嘴不太高兴地道:“老婆子,你就那么几颗糖,怎么到处给?都没几个了。”
这年头,糖都是人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的,他都舍不得,给自家老婆子留着呢。
就这么便宜这小子了?
想想就觉得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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