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的小祖宗,你等会儿,听我说。”蒋梁望向蒋冰儿。
“这人是我在门口发现的,晕倒在地,我总不能不管不问吧,我的小姑奶奶我早就改邪归正了!”
蒋梁边说边把人往阴凉地引,“这么热的天,你可别站在这儿晒了,回头又病了,春桃,快把你家小姐送进屋去,我这就把这人再丢出去!”
被叫到的春桃正躲在后头哧哧地笑,“是。小姐您就放心吧,我看啊,如今公子心里除了您早就装不下旁人了,更别说那个叫李月的了。”
“那是!”蒋冰儿放了心,招呼小厮把晕倒那女子往客房送,“待会儿请个大夫来看看,日行一善,也算积德了。”
蒋梁应道:“好好好,你们快回屋去吧。”
说罢,他又叫人把那女子送到客房去。“动作轻点,别把人弄醒了。”
很快,在蒋冰儿看不到的地方,蒋梁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差一点就露馅了,还好他反应快。如今白初年他们也在找人,只能立马把人给送走了。“你们待会儿找机会把人送到城外的庄子里去,看好了。”
“是。”小厮这会儿也知道不宜多问,带人扭头就进了客房。
蒋梁看着李月依旧昏睡的背影,欲言又止,原本是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拖延时间把人给带走,没想到白初年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如今原计划是行不通了,只能另外先把人安置到城外再说。
是了,他根本就不想和李月成亲,于是自导自演地演了这么一出戏,好趁机将李月给带走,如果在大婚那日李月依旧不出现,他就会找诸家讨要一个说法,借此毁了这桩婚事。
但是到底是他原先想简单了。
“白初年想找到李月也只不过是时间关系……”于是蒋梁又叫人去林府放箭,白纸黑字地写了自己的目的,为的就是将自己的嫌疑摘干净。
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阻止这场注定悲剧的婚姻。
“李月,若是你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怕也会支持我的,如今就委屈你一下吧。”蒋梁立马着人安排了两辆马车,慢慢驶出城外。
因为他知道白初年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拿着李月的画像,去翻看每户人家的马车,不敢声张。
最为炎热的午时已经过了,但日头依旧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不出所料的,蒋府的马车躲过了林府的搜查,远远地朝着城外的庄子去了。
宋辞几个依旧在太阳底下站着,听着林管事组织人手去各个酒楼找人,依旧一无所获。
宋辞想了想,再看看同样满脸疲倦的众人,还有脸上写满了有事的晏舟,她立马带着人进了一处偏僻的茶楼,“我们歇会吧,总归也不差我们两个。”
既然如今李月没有性命之忧,那找到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两人并不需要跟在众人屁股后面,如今最该想想的是下面要怎么办?和魏飞雨他们联系事小,但如何才能抓到诸忠怀把柄事大。
晏舟也不是没想过,“要么我们现在去找魏飞雨他们商量一下吧。毕竟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