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查案时,大理寺搜集了一些殿下的诗词歌赋,我有一同僚看了以后对您甚为崇拜,今日出门前,他特意嘱咐我替他讨一副殿下的墨宝。”
瑞王的诗,写的大多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除了那些可以阿谀奉承的,怕是没有人会觉得瑞王写的诗是可以求墨宝的珍品。
李煜知道,骆川要瑞王的墨宝,另有深意。
很快,向狱卒要了纸笔以后,瑞王在牢房里那张破败不堪的桌子上洋洋洒洒题诗一首。
骆川如愿以偿,接过墨宝向瑞王辞行以后拉着李煜离开了天牢。
大理寺,李煜的书房。
“好了,别看了,你都看了一路了。”
骆川拿着那些拼起来的碎片与方才要到的墨宝放在一起对比,眸光沉沉,神情严肃:
“阿煜,我总觉得瑞王进京这件事不对劲儿。”
李煜夺过她手里的纸放在桌案上,牵起她的手,声音温柔:
“艽艽,这墨宝的字迹与瑞王府上搜到的那些笔迹一致,也与荆益卿火盆里剩下的那些碎片一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啊,牢里那位瑞王的脸上,我瞧着,也不像是戴了人皮面具的样子……”
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瑞王是在心生愧疚,主动投案自首,可骆川心里中觉得不踏实。
“阿煜,瑞王离京多年,我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要不,从滇南抓几个瑞王府的奴仆过来。”
“好,都依你。”
李煜满眼宠溺,伸手揉了揉骆川的头发,宽慰道:
“其实,我也觉得瑞王进京有诈,可是又找不出问题究竟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