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若不是长平事先命人在地上洒了火油,那个时候,小春城怕是就已经被央畴攻陷了。
良久,长平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本宫觉得,央畴今夜之所以没下令进攻夺城,应当有什么猫腻。”
至于有什么猫腻,长平也说不上来。
…………
长安城,天牢里关满了苗疆族人。
他们用自己独有的语言咒骂着每一个统治者,怨气比鬼还大。
王筠涯身着囚服被关在看守最为严密的天字号牢房,听着外头传来的喧闹声,坐立难安。
一束黯淡的天光从碗口大的窗户照进来,照得王筠涯的脸惨白如纸。
断了的胳膊和腿已经没那么疼了,他也不像刚入狱那般天天嚎叫了。
因为他知道,嚎叫除了能让自己的嗓子干痒发涩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多少日了。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洗漱,浑身上下都馊了。
沉重的脚步声自外头传来,渐行渐近。
“诶,可以出去了!”
紧接着,是铁锁被打开的声音以及铁链子的哐当作响声。
王筠涯眼神涣散地坐在角落里,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可以出去了?”
“我可以出去了?!”
狱卒点了点头;
“王大公子,恭喜您重获自由,王相爷在外头等您呢,你快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