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小宛把卷饼的菜谱交给小二,用小二的铜板结了账,仰头抬首地走出了客栈。
侍卫架好车,就看到秦舟龇牙咧嘴地揉着腰和肩膀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他奇怪道:“秦帅,昨晚没睡好吗?”
秦舟悻悻道:“床太软了,睡得腰不舒服。”
“床软?”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选了这镇子中一般的客栈,床虽不至于硬,但也不可能软到腰痛啊!
不过侍卫察觉到秦舟和胡小宛之间的氛围和往常不太一样,他就很有眼力见地闭上嘴巴,专心驾车了。
秦舟爬上马车,小心翼翼打量胡小宛的神色,见她没有反应,先用屁股挨了个边儿,还没有反应,才放心坐过去。
他靠着胡小宛,讨好道:“不生我的气了吧,今后你向东,我不往西,行吗?”
胡小宛别扭道:“还不是你耍流氓,得让你长长记性。”
“是是是……”
其实胡小宛也不算保守,好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所以秦舟好好说,肯定不会让他睡地板的。
只是秦舟昨天实在太恼人,得好好治治他。
谈话间马车就到了城门口。
然而出行时,守城的捕快却道:“外面有流民聚集,你们坐着马车不太安全,不如还是在城内停留一段时间,等流民散了再离开吧。”
胡小宛在流民堆里待了几个月,清楚地明白这些流民的情况。
虽然他们很可怜,但在这种极度困苦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而这个城镇距离水阳村并不远,这些流民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散开,谁都不知道。
侍卫问:“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得走,否则流民可能越来越多。”
秦舟言简意赅,“走,不做停留。”
捕快没有再拦,打开城门,放胡小宛三人离开。
城门一打开,胡小宛就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了流民嘈杂的声音。
接着,马车就剧烈晃动了一下。
胡小宛立刻被秦舟揽在了怀里。
“马车,是有钱人,别让他们离开!”
胡小宛惊慌地抓紧秦舟,这才明白,这些流民和水阳县的流民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里的流民看不到希望,怨气更重,不服管教,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们离开的。
侍卫怒喝道:“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吗,还不让开,当心脑袋不保!”
流民们怒极反笑,“好像放过你们,我们就能活命一样,抢了你们,至少能拉你们下水!”
这话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流民是不会被放进城镇的,他们就算抢到银子,也没地方花。
看来他们抢人,只是为了多看一个人落水而已。
尤其是侍卫的话激怒了他们。
他们现在会沦落到现在的情况,就是因为那些当权者的不作为。
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人对他们散发善心,也打不破他们的心房。
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人的,才不会对他们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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