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后面一群穿着捕快衣服的自卫队就冲了过来,将动乱瞬间镇压了下来。
这些流民虽然怨气很重,随时都有造反的可能,但大多数也是欺软怕硬。
如果刚才没有把他们的情绪打断,会很危险,现在被震慑住了,反而闹不出什么水花了。
秦舟站在胡小宛前面,训斥这些流民,“你们虽然也是大夏的百姓,但别忘了,在水阳县,你们只是流民!你们才被别的县府赶到这里,是水阳县收留了你们,别在这种时候去伤害水阳县的百姓!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会被水阳县直接放逐!”
流民们敢怒不敢言,只好怒视秦舟,窃窃私语。
胡小宛则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了。
她没有再去管那些流民,立刻上前抓住秦舟的手腕,往大棚内走去。
等远离了那些流民,她立刻从药箱中翻出酒精,给秦舟消毒。
秦舟看着胡小宛红了眼睛,才后知后觉到问题的严重,但他还是安慰道:“不就是揍了他一拳吗,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胡小宛吸了吸鼻涕,哽咽道:“我们已经发现,这种疫病不会通过唾液传播,主要的传播方式就是血液。”
说罢,她拿着秦舟已经被酒精擦干净血液的拳头,递给秦舟看。
“如果刚才他唾我一口,还不会怎样!”
秦舟左右看看,道:“不就只有这一个小伤口吗?”
胡小宛的眼底已经满是泪水,她忍不住道:“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了你的命!”
说完,胡小宛崩溃地把手埋进手臂里,啜泣起来。
疫病发生这么多天,不管多么困难,胡小宛都一直很乐观。
直到今天,她先是害死了那么多人,后来又连累秦舟感染,心底那个一直努力维持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坚强的人,他们的泪水会更有杀伤力。
大夫们站在大棚外,听着胡小宛哭泣的声音,都沉默了。
就连似乎无所不能的秦舟,也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想了半天,先是给自己带上手套隔离,然后扶起胡小宛,把她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除此之外,秦舟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他轻抚胡小宛的背,等她平静些后,才道:“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会找到解药的,我相信你。”
胡小宛从秦舟怀里挣脱出来,一仰头,发现秦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这个笑和谢远给她看的画像,如出一辙。
这下,即便不需要从秦舟口中套话,胡小宛也确定了,秦舟确实是朝廷要缉拿的犯人。
但现在她每天见惯了生死,对于秦舟的过去也不再在意。
她决心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研制出真正的疫苗。
秦舟被安排在习斌的帐子里。
此时的习斌已经瘦脱了像,浑身创口散发出恶臭,意识恍惚,可能不久于世了。
秦舟坐在习斌身边,沉默地给他喂水,可水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就是这场疫病夺走生命的方式吗?”
秦舟躺在床上,深深叹息一声。
他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来到这样的边陲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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