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贴近她唇的时候，程烨顿了顿，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最后只是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随了自己的意犯下这样的错，苏妧会怎么样，她兴许会震惊会失望，但绝不会歇斯底里。
可是她的失望就已经能够将他打入海里，再无原谅的可能。
这种结果，他承受不住。
他宁愿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那些邪恶不堪的想法永远藏在心底，他自己清楚就够了。
“你啊你……”
程烨终是什么也没说。
期间黎序打来电话，是程烨接的。
“我刚下戏，准备回去休息几个小时，今晚有夜戏，看剧本很精彩，希望我也能演出那种精彩来。”
“我在这边的拍摄场地喝到了一款茶，很消肿……”
程烨静默地听着黎序的碎碎念，那种幸福感从他的语气里透出来，程烨下意识地握了握拳。
要不是真实听见这样的语气，程烨是无法想象黎序看着这么冷漠的人居然也会这么柔情，还一有空就报备。
恶劣的心态大起，程烨打断了黎序喋喋不休的话，“妧妧睡了。”
那头的黎序顿住了，倏地语气森冷，“程烨？”
“是我。”
许岑跟黎序隔了段距离，看他一拍完就按捺不住打电话的那个架势，再直男也能知道是给苏妧打电话，故而他放慢了脚步。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黎序突然停下脚步，脸上一片冷然，把许岑都给吓到了。
他不敢问，钟晚玉也不敢问。
平常黎序不管他们，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就行，私底下都相处得不错，也没见他这么挂相，这会儿脸色这么难看，他们觉得周遭都冷了几度。
“她在你那？”
“很奇怪吗？我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谁不知道我和她才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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