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听话地把扩音开了，孟超跟机关枪扫射一样的输出被黎序两个字给冻结了。
他说，“闭嘴。”
许岑震惊，看起来更像憨憨了。
他居然听到黎序对孟超说闭嘴，还是相当不耐烦那种，他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三个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都说经纪人是掌控艺人的，怎么黎序还敢跟孟超这么说话，孟超是他远方亲戚，他对孟超这个金牌经纪人有所耳闻，那绝对是艺人们畏惧且遵从的存在，这黎序未免胆子过大了。
许岑静静等待孟超发火，等来等去还是孟超的沉默，最后还是黎序开口，“骂完了？”
“骂完了。”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那边像是憋足了一口气，“听你的。”
“我的人，出事我担。”
许岑听到对面吸气还有磨牙的声音，“祖宗，你高兴就好。”
黎序伸着长臂毫不留情直接摁断电话，轻飘飘对许岑道，“少听他啰嗦。”
许岑陡然升起崇拜的目光，迅速地把午餐吃完了。
录制直到深夜，回到酒店，黎序就立马叫了许岑拿一件衣服去给盛秋。
许岑一摸料子，迟疑道，“老板，你这件衣服应该比他的贵很多吧？而且他瘦的跟竹竿似的，这衣服也撑不起来啊。”
“衣服而已，送去就行。”
许岑把衣服给盛秋送了过去，又再次给盛秋道歉，完成任务后回来给黎序回话。
瞥见许岑身上沾染的东西，黎序摆手叫他回去休息。
等许岑回去了，黎序一个闪身消失在房间里。
盛秋的房间是个套房，外间是客厅里间是卧室，整个套房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儿，黎序不由皱了皱眉。
黎序径自穿门而入，就见盛秋坐在床边唇瓣染着血，床头柜上摆了两个碗，一碗是鲜红的血，一碗则已经见了底。
黎序嗅了嗅，心知这是人血。
透过盛秋身体，黎序看见了附在他身上的森森白骨。